外边，陈东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是时候，谁都没有发现沈子婧骤变的脸，以及她小心翼翼躲在角落的举动。
在看到秦时柒的那一刻，一路上都气势凌冽的季景云收敛了起来，重新化身成为秦时柒最熟悉的样子，邪肆而不羁。
陈东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摄影师拽着胳膊，指着鼻子指责，“你身为一个导演，怎么总是带奇奇怪怪的人来打扰我工作？”
陈东被指责的有些懵，还以为摄影师在说季景云，当下给人解释了下季景云的身份。
末了，他暗戳戳看了眼秦时柒方向，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道：“季爷可是咱们剧最大的投资者，你能用上手头这么好的相机设备，还得感谢他。不过……”
摄影师：“奥！原来是爸爸，你早说嘛！没什么不过，我觉得挺好的。”
陈东：……
“可是那个女生你不能解释了吧？别告诉我又是一个爸爸。”
摄影师的手一指，瞬间让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沈子婧原形毕露。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唯独那个坐在椅子上，双眸都是风华无双的男人，连余光都没给她时，沈子婧真的有过一头撞死的想法。
勉强牵起一抹笑容，张了张嘴，“陈导……”
“你是谁？”陈东看着她，眉头紧拧，直接打断了她。
沈子婧连勉强维持的表情都绷不住了，咬着唇，美眸中似有泪花闪烁，我见犹怜的。
陈东眉头皱的更紧了。
趁着他出声赶走自己之前，沈子婧终于开了口，有些委屈道：“是场务说让我多跟着乔唯老师学学的，乔唯老师也听到了的。”
陈东一顿，目光转向乔唯，后者耸了下肩，随意道：“可能吧……我当时专注在衣服上，没注意。”
闻言，沈子婧暗自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乔唯接着开口，“不过我好像听到陈导你的名字了，场务好像说是转达你的话来着。”
唰的一声，沈子婧的脸色苍白无血。
“什么我的话？我有什么事不是直接当着面跟你们说的，还用他转达？”陈东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
“陈导说的对啊。”沈子婧连忙应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又弱势一点，“乔唯老师，你是不是听错了啊，我没记得场务跟我说了这句话的啊。”
“是吗？”乔唯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寓意不言而喻。
沈子婧低下头，避开对视。
在气场全开的乔唯面前，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场务，有毛病？”陈东啐了声，再度望着沈子婧，“你还杵哪儿干嘛？拍定妆照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
沈子婧美眸圆睁，下意识看向那个风华无双的男人。
果然，对方的目光就从没有落在她身上分毫过。
眼前的画面被水雾模糊，沈子婧连忙低头，遮挡自己的狼狈模样，咬着唇一言不发的经过了季景云，走出了摄影棚。
离开没两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忽然转头，看向季景云的身影。
隐约中，她感觉季景云像是抬头在看着谁，连侧脸的棱角都显得有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