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原还在开车,想到刚刚的一幕,觉得比恐怖电影都恐怖,两人刚进入部落,感染者就疯狂的朝他们扑了过来,要不是两人反应快,恐怕会被一群感染者压在地上,那样一切都完了。
“老板,你说……”
他现在手还在发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那么抖,尽量将车往有人烟的地方开。
“初原,你把隔离服穿上。”
傅殃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呲!!”
汽车停了下来,喻初原惊讶的扭头看着这个人。
“老板?”
傅殃拿起自己的手,上面有一道明显的抓痕,有些泛红,这在喻初原看来,和死神的催命符差不多,他的瞳孔一缩,马上拿了消毒液出来。
“老板,你别着急,先消毒。”
他将自家老板的手拿了过来,这个时候倒是不害怕了,消毒以后,整个人都阴沉了下去。
“初原,把隔离服穿上,假如我出了事,你得平安回去,宋九月她还在等我,如果我真的感染了……”
傅殃的眉头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他的身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了。
喻初原没有说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女人,牙齿咬了咬。
“老板,不会感染的,这种病毒……”
“初原,你是医生,怎么可能不了解,和感染者接触都会感染,更何况被抓了这么一下。”
喻初原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会儿,想要说些安慰对方的话,但是不行,他的嘴也在抖,说话肯定不利索。
“把隔离服穿上,这是命令。”
傅殃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下车,吩咐对方丢一件隔离服下来,为了避免感染这个人,他也得穿隔离服的。
“把我摸过,坐过的地方,都用消毒水洗一遍。”
他静静的这么说到,把隔离服穿在了身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上有些冷。
喻初原照做了,等他家老板上了车,他继续将车往前面开,整整开了一天一夜,似乎又进入了另外一个部落,两人这样的装扮,在别人眼里显得有些异类。
他扭头看了一下后面的人,发现对方已经晕过去了,吓了一大跳,马上将人扶了下来。
两人刚下车,部落里的人就围过来了,看到他们穿的隔离服,眼里有着疑惑。
“这两个是外面的人,不能放他们进来,酋长有令,这段时间不能接待外来的人,听说外面已经有病毒了,一个人感染,整个部落都得完蛋,不能让他们进去。”
喻初原的脸上苍白,老板已经发烧了,这个是感染初期的症状,再耽搁下去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救对方,不然怎么回去跟等着的人交代。
“我只要一间房就好。”
因为长期在高处待习惯了,他似乎不会低声下去的跟人讲话,但是看到老板还昏迷着,一咬牙,跪了下去。
他用的是英语,每个部落里都有一个能懂英语的人,所以这个翻译就在中间担起了桥梁。
“请给我一间房,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看,大家的皮肤都是古铜色的,现在突然进来两个黄种人,有些排斥,但这个人看着不像是坏人。
“去通知酋长,等酋长做决定。”
有人这么说了一句,马上有个孩子小跑着去通知人了,不一会儿,人群里散开了一条路,年迈的酋长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人身上的隔离服,知道他们是从病毒区过来的,其中一个人还昏迷了,看样子是感染了病毒。
“酋长,神明会保佑我们部落的,接待他们吧,我预测了一卦,他们是贵客。”
人群中的美丽女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双手虔诚的合十,微微鞠躬。
这位是部落的占卜师,说的话很有分量,她这么一开口,喻初原和傅殃立即被接了进去。
喻初原没有让其他人碰老板,在这种病毒的面前,隔离服都不一定管用,没有百分百的安全之说,这里的人都很善良,他实在不想把灾难带过来。
要了一处偏远的房子,提醒大家不要靠近,便钻了进去。
“占卜师,那人是感染了么?”
酋长问了女子一句,女子点点头,让部落里所有的人都不要靠近那个地方,每天送食物的人也只是用一根长长的杆子递过去。
感染病毒的人活不过一个月,最多的能撑到两个月,就看两个月之后了。
傅殃的脸上发红,喻初原将医药箱打开,有些无力,这种病毒面前,这些药根本就没用,但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离我远一点,初原,去找手机联系上宋九月,一定要联系上她……”
说完这句,就又晕了过去。
喻初原胡乱的将药水灌进他的嘴里,他知道,要是老板真的感染了,总得有一个人平安回去,所以隔离服一直没有脱下来,出门前还特意消毒,可是这荒山野岭,哪里有手机啊。
这样的地方,连电都没有,与外界完全隔绝,部落里的人自给自足,根本用不着吸收外来的文化,但是老板那样说了,他只能努力去找找。
……
宋九月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傅殃一直吐血,吐到血干了,最后挣扎着向她爬过来。
她吓了一大跳,冷汗涔涔的醒来,手机上却有一个未接电话,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眼里一亮,是傅殃!
颤抖着手指,马上打了过去。
“喂……”
“宋九月,我回来了,直升机丢在那边了,想我的话,过来机场接我。”
傅殃的声音依旧很宠溺,不过透着浓浓的疲惫,宋九月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九点,马上起床换了衣服,连饭也来不及吃,匆匆忙忙的去了机场。
离了很远,她就看到了那个人,马上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傅殃!”
这些天快把她担心坏了,刚走到对方面前,她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本以为心里会踏实一些,可是那一瞬间,似乎有种很陌生的感觉萦绕着她。
抬头的时候,一切消失,面前这张脸就是傅殃,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还抬手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