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房间里有监控,里面的一切这里都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知道这人是在演戏,连他都差点儿信了。
宋小姐还真是……可怕啊。
回了家后,宋九月直接去楼上躺了一会儿,因为身上还有嫌疑,所以这两天她也时不时的会去警察局报道一下,毕竟和人家郭局长有约在先,总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在外面逍遥自在。
上官乐的背后是上官家,这件事毫无疑问,上官家也被拉下水了,只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接触过上官家的其他人,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看待的。
但是这次傅宸那边会传来这样的消息,证明部队里也是混入了奸细的,不然老爷子不会气急攻心,还好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这几天的事真的挺多的,她得时刻养精蓄锐,不能露出一丝疲态,毕竟战斗已经打响了,得先把夏家解决了,再去想上官乐的那件案子,总得慢慢来。
这么想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因为宋九月一早就说过,这是她和夏冰之间的较量,不希望其他人插手,所以相比起她的忙碌,傅殃这几天看着倒是挺轻松的。
不过这也是看着而已,毕竟谁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这么累,他仔仔细细的调查了季池,发现这人似乎有很严重的偏执症状,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宋九月才对。
眉头一蹙,让人监视季池,虽然那人最近都在季家总部待着,但是对傅殃来说,那并不是多么难进的地方,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了。
他不是第一次进入季家,这次依旧有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作陪,两人摸进了一栋宅子,想要去找季池的住处,但是到了地方后,发现那别墅里空空荡荡的,看来人不在。
“这几天季少爷似乎和那个姓夏的走的很近啊,他们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两个保姆在一旁窃窃私语着,脸上都有着不敢置信,丝毫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的话已经被别人听去了,依旧在嚼着舌根子。
傅殃和森对看了一眼,两人迅速的找夏冰所在的房间,还好的是,并不那么难找。
顺着二楼进去,此时是晚上,佣人都在一楼。
傅殃拿出一颗球一样的东西,很小,大概就指甲盖那么大,两人在二楼隐蔽的地方,隐隐的能够看到楼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傅殃的指尖一抛,那颗球一样的东西便在楼下两人的身边停了下来,森拿出耳机,和傅殃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可别小看了刚刚被抛下去的东西,那是最新的窃听仪器,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芯片,外观只是一颗普通的球,但是一旦接触地面,就会迅速的吸附住所接触到的东西,不会轻易的滚动,然后将周围的人声放大到一定的地步,再通过芯片处理,传送到两人握着的耳机里,所以季池和夏冰的谈话,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夏冰,你这一次太鲁莽了,上官乐一死,整个上官家的人都会回国,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娄子!!”
季池的语气显然是有些生气的,这事他本来做得小心翼翼的,虽然想过要上官乐的命,但并不是在这个时候,况且那晚上合伙演的一出戏,已经让上官乐对宋九月恨之入骨了。
只要上官家的人一回来,上官乐就肯定会对宋九月出手,傅殃不会看着对方这么欺负宋九月,自然会帮忙,那么接下来就是傅家和上官家的较量,他只要看戏就成,没想到一切都被面前的女人毁了个干干净净,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能脱身。
夏冰的嘴角勾了勾,慢悠悠的端着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满脸的漫不经心。
“季池,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上官乐那天可是给宋九月打了电话,要和宋九月当面对质,要是宋九月说了不是她想杀上官乐,那么你演的戏也就白费了,我是为了你好,怎么这个时候还妇人之仁起来了,成大事的人,可不要拘束这些小的细节,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罢了,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夏冰的语气很嘲讽,季池这人她已经看透了,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比所有人都歹毒,怎么可能会为死去的上官乐担心,他担心的不过是上官家的报复罢了。
“夏冰,你并不了解上官家,上官乐是家里最受宠的人,大家都把她捧着,上官家的人知道对方死了后,已经在把产业往国内迁移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上官家的人都会回来,到时候我怎么办,我们可是说了要合作,现在你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是不是违背合作协议了?”
季池的脸上依旧很阴沉,虽然他知道夏冰说的有道理,只要上官乐和宋九月一对质,自然会知道她被人骗了,其实上官乐的作用早已经发挥完了,确实可以送对方下地狱,可是总得找一个好的时机,比如让那人心脏病发作,直接死去就好了,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那人本来就有心脏病,命一直都是悬着的,心脏病发作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夏冰为了把这件事栽赃到宋九月的头上,硬生生的活活烧死了对方,岂不是在告诉上官家的人,这次的事情有蹊跷,要好好调查么。
“季池,你急什么,这件事我们做得隐秘,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况且上官家不是已经对傅家出手了么,部队那边的事,肯定是上官家的功劳,你现在担心的,不过是对上那边不好交代而已,毕竟上官乐是你的未婚妻,其实这件事很好办,只要你对上官家表明衷心,说你终身不娶,上官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相信上官家的人不仅不会责备你,甚至还会觉得你是个好男人。”
夏冰的眼尾微微的勾着,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段话,将咖啡放在了茶几上,仰着头,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季池听到她的话,不得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人来,这人确实是让他刮目相看了,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