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月看这个人不说话,眉头蹙了起来,也许只是自己感觉错了呢,毕竟这样气质的人,假如见过的话,一定不会忘记的。
红莲低头,不再说话。
宋九月也沉默了下去,对方并没有把她绑的多紧,她并不觉得难受,很想知道这个人会怎么对自己,难道真的像电话里说的那样,早点儿解决么。
红莲拿了一根烟出来,淡淡的点燃,双腿又搭在了茶几上,很懒散。
你见到她的第一眼,绝对不敢直视,太邪气了,冷的时候像一块散发寒气的冰块,但是更多的时候,总个人都是邪气凛然的。
红莲的脑海里早已经在回忆第一次见到宋九月的场景了,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多少年前,她已经不记得了。
但那时的宋九月却是小小的,黑暗中她只感觉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停在自己的面前,弯身拖着她,不停地向没有下雨的地方拖去。
她抬眼,大雨滂沱中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当时她已经精疲力竭,几天没有吃饭,提不起任何力气,只能在她弯身的时候,注意到了那个小小的标记,很小,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像一颗痣一样,只不过是红的。
那次她被扔去那个小镇,自生自灭,她以为自己完了,身上的伤发炎,又遇上暴雨,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垃圾堆里。
那时她觉得那个小身影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
红莲的嘴角扯了扯,看到宋九月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眼里闪过一丝波光。
达林跟她的仇恨很深,看来以后要多多注意一下了,免得对方在自己的手里出事。
……
本来这一次,达林听说红莲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宋九月,心里很激动,想去给宋九月一点儿颜色瞧瞧,没想到红莲竟然帮着地方,还敢用枪指着她的脑袋,真是疯了。
达林的嘴唇咬了咬,拿出手机,刚刚她拍了照片,一定不能浪费。
这么想着,将照片发给了傅殃,嘴角勾了勾。
——傅殃,宋九月在我的手里,想救她的话,就一个人来我家,至于具体位置,你能定位到吧。
达林的嘴角一直勾着,傅殃那么关心宋九月,就不信不会上钩。
果然,不一会儿后,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熟悉的那串号码,眉毛挑了挑,按了接听键。
“傅殃,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宋九月会落到我的手里吧。”
达林的声音有些挑衅,她想听听这个人生气时候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子。
傅殃的脸上很阴沉,眉头皱了起来,指尖把手机捏的紧紧的,紧的指节发白。
“你想要什么?”
他懒得同对方废话,抓住了宋九月,又给他发了照片,无非是想要跟他谈条件罢了。
达林勾了勾,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还少一个男主人,眼里有些缱绻。
“想救她,你就一个人来,傅殃,半小时之内不赶到,你见到的就是宋九月的尸体。”
说完这句,她就挂了电话,等着傅殃主动上门,然后他们再在这个房间发生一点儿快乐的事情,让那个人忘记什么宋九月,岂不很好。
傅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里暗沉,还以为宋九月今天好好的待在家里研究东西,没想到已经落在别人的手里了,嘴唇抿了抿,起身就去了楼下。
将车一路开到了家里,通知了墨一后,把小黑叫了上来,呵,对方让他一个人去,肯定是有什么阴谋,他才不会上当,把小黑带在身边保险,让墨一带人断后。
宋九月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一定炸了那个地方不可。
重新出发后,他的汽车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了下来,将小黑悄悄放了出去。
眼前的铁门是打开的,似乎有人知道他来了一般,嘴角勾了勾,走了进去。
别墅并不大,一切的门都是开着的,包括客厅的门,也是那般大剌剌的敞开着,似乎在欢迎他。
傅殃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直到发现客厅里被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宋九月,心里抖了抖。
“宋九月!!”
对方的身上鞭痕交错,看来吃了很多苦头,傅殃马上跑了过去,刚把对方的脑袋抬起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东西,水雾喷了出来。
傅殃一愣,这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宋九月,可是刚刚的水雾让他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堪堪的靠着沙发,没让自己倒下去。
给傅殃喷了药水的女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傅殃的眉头蹙了蹙,这个人和宋九月的身形太像了,就连他都会认错。
这个时候,达林捂嘴儿笑着从楼上下来,看到傅殃,眼里闪了闪,这个人有了宋九月后警惕性就没那么强了,果然啊,爱情这东西,太影响判断。
“傅殃,你真是关心则乱,换做平时,我这点儿小儿科根本入不得你的眼,今天却能抓住你,看来你是真的很关心宋九月啊。”
傅殃不说话,这药物实在太厉害,他的身体软着,一双眼睛幽深的把达林看着。
达林很得意,收拾不了宋九月,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也好,本来她就只要傅殃。
“你说你要是和其他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宋九月还会毫无芥蒂的和你在一起么?看得出来,那女人思想还是很传统的。”
傅殃懒得搭理这些。
“宋九月呢,她在哪里?”
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宋九月,真是感动死她了。
“已经死了,她活着太碍眼了。”
达林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当初要不是宋九月,她也不会被傅殃拆穿,完成任务后,还能心安理得的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享受着他的温柔。
傅殃听到死这个字,瞳孔一缩,张口便咬在了自己的舌尖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有力气了一些,缓缓的站直。
“傅殃,留下来吧,当我的男宠,宋九月那副身体,玩了这么久肯定玩腻了,你可以和我试试,感觉肯定不一样。”
傅殃快吐了,这真是他见过最恶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