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直的,直的不能再直,也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自信。
傅殃起身上了楼,想到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沈白那猥琐的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人该不会也像洛城其他的公子哥儿一样,想要试试男人吧,真是重口。
沈白看出了傅殃对自己的嫌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兄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我不听。
傅殃根本没有鸟这个人,去楼上寻了个房间,倒头就睡了起来。
沈白幽幽的看着天花板,发出一句人生的感叹,正想把电视打开,就听到门铃声响了,这次又是谁?
起身去开了门,发现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眼里亮了亮,突然想起来了,他今晚约了人要讨论剧本的。
“沈少,人家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讨论剧本啊。”
至于怎样讨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清楚,当然是去床上讨论。
不过被傅殃闹了这么一遭,他现在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又看到女人矫揉造作的表情,越发没了胃口。
“嘭!”
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沈白上了楼,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懒得再管隔壁的傅殃,倒头睡了过去。
以前傅殃不回家的时候,总会给宋九月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但是今晚什么也没有。
宋九月一直等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后,傅殃还是不在,她皱了一下眉头,去了楼下。
“傅殃昨晚没有回来吗?”
秋姨摇摇头,将饭菜端了上来,先生不回家的时候,是不用准备他的早餐的。
宋九月拿过筷子,突然觉得今早的早餐吃起来如同嚼蜡,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匆匆的吃了两口,就去了公司。
到了那里才发现,傅殃还是不在,嘴唇抿了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傅殃出现在电梯口,脸上冰冷,从她的身旁路过时,连眼白都不给一个。
宋九月更加疑惑了,开始低头想着,从昨晚到今天,傅殃身上不正常的地方。
而傅殃进了办公室,在椅子上坐着发呆,他从来不会焦躁这么久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
“墨一,初原呢?”
墨一推了推眼镜,今早来公司的时候,每个高层都灰头土脸的,听说老板昨晚发了好大的火。
“去国外了,手机也联系不上,不知道那小子又去哪里疯了。”
傅殃伸出指尖揉了揉太阳穴,他有必要让初原给他检查检查身体了。
“尽快联系,让他马上赶回来。”
“好的,老板。”
宋九月看到墨一出了办公室,才起身走了进去,抬头发现傅殃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阳光灿烂,光是看着他的背影,就有一种无法跨越的高贵。
有些人的高贵是刻在骨子里的,一如傅殃,就算他穿的是街边最便宜的地摊货,你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
宋九月走近了几步,从背后缓缓的搂住了他的腰,眼里闪了闪。
“傅殃,你怎么了?”
傅殃知道这个人的脚步声,从她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谁,昨晚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后,他马上就离开了房间,就怕自己会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事,伤害到这个人。
傅殃把人拉了过来,抱进怀里,可是那股焦躁没有消失,反而是随着宋九月的靠近,越发的有不可阻挡的趋势。
条件反射的把人推开,一双眼睛通红,缓缓的靠在了落地窗上,手淡淡的垂着,脸上淡漠。
“宋九月,我有些不对劲儿,假如最近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或者是做了伤害你的事,那不是我的本愿,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傅殃从有意识开始,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中,洛城的上流家族,看似和谐,其实这份和谐下,早已经土崩瓦解了,所以他有记忆的第一天,几乎就在学习如何应对各种问题。
一路走到这里,不知道面对了多少困难,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的,就连当初创立盛腾,也没有要过家里的一分钱。
经历这么多事,他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问题,所以要提前说明白,免得这个人误会。
别人可以误会他,但是他和宋九月之间,希望一直是坦坦荡荡的,不要有那些莫须有的误会,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就要绝对的坦诚。
宋九月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反应过来后,离傅殃远了一些。
“是不是靠近我,你就更加不舒服,想要发火,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傅殃没有想到这个人已经观察出来了,脸上疑惑,最后还是缓缓的点点头。
“那这几天不要靠近我吧,喻初原呢?”
宋九月也想到了喻初原,是时候让他来为傅殃检查身体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
傅殃绕过宋九月,坐在了一旁的皮椅上。
“那小子比较疯,要是没事的话,天南地北的到处跑,谁也知道他会去哪里,墨一已经在联系了。”
那就好,宋九月心里松了口气。
她很喜欢和傅殃的这种相处模式,对方什么都告诉她,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嘴角勾了勾。
“等喻初原来吧,傅殃,要是靠近我觉得烦躁的话,这几天咱们先保持一下距离。”
傅殃眉头一直紧紧的蹙着,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想到要和宋九月保持距离,更加的不舒服。
可是她身上的味道,感觉,都是他不喜欢的,甚至是闻到了就会发狂,叹了口气,直到对方出去了,才拿过一旁的文件批阅。
依旧是张浩送来的,淡淡的香味儿,嘴角抽了抽,看来下次有必要提醒那个人了,交给上司的文件怎么可以这么风骚。
宋九月出了办公室,眼神里深沉似海般,看不见底。
她不是傻子,傅殃这样,一定有问题,甚至他自己也发现了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看来一切只有等喻初原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