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磷笑了笑,“老大,我真的不明白你再说什么!你要我这条命尽管拿去,我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我只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的忠诚。”
“忠诚?”殷之延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他眼眸沉了沉,“忠诚这种东西,你有吗?”
“辞磷,我知道你想要害我,我也知道,我伤不了你,因为我一旦伤了你,就会惊动那个人,我还没那么傻。”殷之延说完,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辞磷,说,“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辞磷收拢了嘴角的笑意。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让眼前的男人信服了,与其如此,他又何必再继续浪费口舌。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殷之延,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小心点,别玩火自焚!顾时澈的今天,也许就是你的明天。”
殷之延呵了一声,说:“你不就是想要站在高处吗?辞磷,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牢牢记住一点,不管你站在什么位置,你的头顶上,总是有一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歼灭你,就好比我,明面上是站在高处,可其实和你们这些人,并无两样。”
辞磷指尖攥紧,“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殷之延指了指门口,说,“走吧。”
辞磷眯了眯眼,知道殷之延这是在赶他走,没关系,他走便是,不过他走之前,必须得确认一件事,他动了动唇瓣,开口,“殷之延,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殷之延整个人看上都有一些疲倦了。
“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别忘了顾时澈最后的结果。”
殷之延说:“你还没有遇到自己认为对的人,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你也会像我和顾时澈这样的。”
“荒缪!”辞磷根本不信。
“荒缪?呵,我以前也觉得挺荒缪的,可是等到真正经历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觉得了。”殷之延很理解辞磷现在的心情,他之所以会这么觉得,都是因为他还没有感受过爱一个人的感觉,等他有一天感受到了,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迎刃而解。
“我不是顾时澈,也不是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句实话,我就是为了变强,就是为了能够站在高处,为了这些,我可以不择手段!殷之延,我不是顾时澈的,我没有他那么善良!”
“他能够顾念旧情不对你下手,但我不能!在这个地方,本就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只会是我!”
辞磷信誓旦旦的说道。
殷之延不为所动,他掀了掀眼皮,说,“辞磷,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你永远都不如顾时澈,你超越不了他的。”
“是,我是超越不了他,但是他已经不在了,他不在了,我只要在压垮你,我就是王!殷之延,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要对你说,不管你怎么调查我,都是徒劳无功!你调查不到我的身份和背景的,所以我劝你趁早放弃!”
殷之延勾唇轻笑,只是冷冷地说:“拭目以待。”
辞磷哼了一声,最终离开了这里,没有任何的逗留。
殷之延伸出手,揉了揉鬓角。
辞磷,还真的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
辞磷想要他的位置,尽管拿去便是,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的跟蒋乐共度余生。
什么权利和地位,那些都只不过是浮云罢了。
……
历行爵陪了姜笙一整天,心情也因为她的存在,慢慢的变好了。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姜笙吃着水果看电视,历行爵就坐在她的身边。
一整天没说什么话的姜笙,突然开口道,“你今天听懂了张博阳说的那些话吗?”
历行爵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敢情姜笙表面上是在看电视,其实心里还是在想着顾时澈的那些事儿啊。
历行爵的心里莫名有一些不舒服,赌气般的说道,“不知道。”
“不过我觉得张博阳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咱们现在是不是要先从那个辞磷入手啊!”姜笙咬了一口苹果,继续说,“他们组织的总部到底在哪里?”
历行爵眸子更冷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姜笙的脑袋,不悦的开口道,“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事儿,虽然我允许你参与这些事儿,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整天想着这些事儿!”
姜笙撇了撇嘴,“哦,我知道了。”
她知道历行爵是在担心自己,可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小笙,明天去学校吧?别总是待在家里了,会闷坏了的,好吗?”
姜笙眨了眨眼睛,“可是我还要去调查这些事情啊,我还要尽快的帮顾时澈报仇。”
“小笙,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去了学校,你至少心情能够好一些,不是吗?”
姜笙眸光幽深,过了半响,她才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历行爵……在这之前,我想要去一个地方。”姜笙眼眸染上了一抹悲凉。
自从被沉烨救起后,她就没有去过那片废墟了,她想要去看一看,顾时澈离去的地方。
就当是,告别吧!
等她帮他报了仇……她,就去陪他。
“去哪儿?”历行爵问。
姜笙深吸了口气,“顾时澈死去的地方,你……可不可以带我去?”
听到这儿,历行爵感觉自己的喉咙管顿时间酸涩了起来,一张俊脸充满着悲伤的情绪。
“你就这么忘不掉他么?”
历行爵咬牙切齿的问道。
姜笙沉默了一番,抿了抿唇瓣,“你不愿意带我去吗?那算了吧,不去就不去。”
她知道历行爵很在意顾时澈的存在,可顾时澈现如今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的在意?
历行爵看见姜笙失落的眼神,最重还是妥协了,他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好,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