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澈闻言,瞳孔骤冷。
姜笙居然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给白冉报仇?呵,呵呵……她宁愿相信他有一天会爱上白冉,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心,从始至终都只爱着她。
他是有数不清的罪过啊,比如白冉,白冉为他做了那么多,而他呢?什么都没有为白冉做过,最终还害死了她。
顾时澈眯了会儿眼前,随后指着门,对姜笙开口,“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现在,给我滚!我只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对了……我还有一点必须要告诉你,我顾时澈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是你不帮着我对付历行爵,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两个人同时下地狱。”
姜笙听完,腿脚有些哆哆嗦嗦了起来,整颗心都像是破碎了一样,尤其是她盯着顾时澈那双眸子,脊梁骨都在控制不住的发冷。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盯了顾时澈一番,吸了吸鼻子,“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她不相信顾时澈有一天会站在这样的位置跟自己说这些,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穿了似的,疼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顾时澈挑了挑眉,回答:“是或者不是,你觉得现在还重要吗?”
姜笙动了动唇,最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其实她现在只要能够看见顾时澈平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说着话,这样就足够了,其他的东西,真的不能够奢望太多,奢望的太多,她就真的成一个自私的人了。
姜笙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会变成那样。
所以现在,她……就这样,跟顾时澈断了吧,至少这样,她内心还不会那么内疚。
她不知道顾时澈现在还喜不喜欢自己,她只知道,白冉为顾时澈做了那么多,他是该喜欢她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姜笙迈开步子离开了酒店。
而顾时澈,站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虽然姜笙根本没有告诉他,她的选择是什么,可是他却已经知道了……姜笙,是绝对不会背叛历行爵的。
瞧,多可笑啊。
他一心想要守护的人,同时也一心在守护着别人,哪怕他为她失去了再多,哪怕他死了,她也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或许从一开始,姜笙就恨他,从一开始,她就不希望他介入在他的生活当中,是他的强行介入,才让她变成了进退两难的状态。
在她的心里,谁也没有历行爵重要,不是吗?
顾时澈拿出了手机,给张博阳拨打了一个电话……
……
姜笙离开酒店后,刚准备打车,面前就突然停了一辆车,这是……历行爵的车。
因为历行爵身份尊贵,所以他的车也很独特,哪怕是放在车堆里,也能够一眼认出。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不知道她和顾时澈见面的地址是在哪里。
历行爵调下车窗,一张精致耀眼俊脸就缓缓地浮现在了姜笙的眼底。
姜笙微微一顿,不过片刻,她就出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历行爵挑了挑眉心,很是得意的开口,“猜的。”
“猜的?”姜笙真没想到历行爵猜的居然这么准,顿时间心底对他又多了一些佩服。
“嗯,不然你以为呢?”历行爵说完,怕姜笙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特意来监视你的,我只是怕你遇到危险,所以才来这里等你。”
“而且顾时澈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地方,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带你回这家酒店。”
姜笙听见历行爵的解释,嘴角不由挂上了一层笑意,她回答道,“我知道了,不过以后你也不用太担心,顾时澈他不会伤害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姜笙双眼暗淡了下去,“不,应该没有以后了。”
历行爵看见这样的姜笙,忍不住的蹙了蹙眉心,“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姜笙摇了摇头,回答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接下来,咱们可能要面对很多,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历行爵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可是看见姜笙那张无比认真的脸,他就知道,这是真的!
“小笙,我当然愿意陪着你。”历行爵想也没想的回答道,“不仅如此,我还会守着你一辈子。”
姜笙点了点头,随后绕过车,然后坐上了副驾驶座,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历行爵,开口,“今天顾时澈来找我,是因为他任务的事情。”
历行爵愣了愣,抓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地顿了一下。
他的视线扫在姜笙的脸上,蹙了蹙眉,问,“然后呢?”
“历行爵,顾时澈很有可能会伤害我们的父母。”
姜笙不想要事态变得严重,可是不知不觉中,它就在悄然变严重,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历行爵眉心蹙的更紧了,他开口问道,“所以呢?”
“我们该怎么办?”姜笙越想越害怕,她真的无法承受没有父亲的痛苦,可是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去背叛历行爵。
他可是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啊,要让她放弃,哪里有那么容易。
“小笙,别着急,我一定不会让你的爸爸受到任何的伤害。”历行爵给姜笙下了保证。
他现在每天让人守在姜笙父亲的病床前,日日夜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姜笙知道,倘若顾时澈真想要弄死她的父亲,她是绝对没有办法阻止的。
“你的妈妈……或许也在顾时澈的对付范围。”姜笙知道的,顾时澈现在已经被他所谓的任务冲刷了头脑,没有任何人能够唤醒他。
闻言,历行爵深邃的眸子沉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他若是想要对付,我就迎难而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笙,我和他们组织本来就应该有一个了断,他们一心想要夺走历氏集团,而我就算是把他历氏集团给让出去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知道的,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永远平息不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