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延,你告诉我好不好?”蒋乐伸出手,抓住了殷之延的衣袖,恳求道。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是她还是想要帮一帮姜笙。
殷之延眯了眯眸子,伸出手抬起了蒋乐的下巴,没一会儿就笑出了声,他眼睛缓缓地变得柔和,看蒋乐的神情也温柔了起来,“宝贝,你今天处心积虑的要跟我上床,还那么配合,原来是为了打听姜笙啊?”
蒋乐因为他的话,虚心地别过了脑袋,立马摇了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吗?”殷之延神色更加凌厉了,从柔和温柔,变成了冷硬狠辣,直接将蒋乐给用力的再一次推倒在了床上,他们此刻的衣服都不整齐,稍微一扯,就能够发生更近一步的关系。
可是殷之延却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整理好了衣裳,漫不经心地开口,“想知道姜笙的下落?蒋乐,我现在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这一刻,蒋乐的所有期待,幻化成了泡沫。
蒋乐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然后坐起了身子,“殷之延,你这样真的快乐吗?姜笙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她?”
“我要针对的人,不是她,而是历行爵和顾时澈,还有蒋乐……以后我的事儿,你少过问,乖乖等着,我会让殷樊那小子跟你离婚,而你以后的人生,都只会有我殷之延一个人!”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话已经搁这儿了,你就算是不愿意,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
殷之延说完,就从卧室里消失了。
卧室里的门,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蒋乐下意识地看向了卧室的门,内心陷入了绝望。
难道,不管怎么样,她还是逃脱不了殷之延的禁锢吗?
这样没有自由的人生,她还能坚持的活下去?
殷之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随时可能把她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他不会顾忌她心不心疼,更不会顾忌她的难不难受,和曾经那个对她温柔以待的殷叔叔,简直就是两个人了。
蒋乐抚摸着胸口的位置,痛极了。
……
历行爵坐在公司一直盯着姜笙之前坐的那辆公交车监控,中途似乎并没有下车,可是却又没有姜笙的尸体。
状况很显然,这个人是为了引诱他去救姜笙,不,准确的来说,他们是想引诱在乎姜笙的人,在乎姜笙的人……
除了他,也就只有顾时澈了。
所以,如果他要引的人是顾时澈,那么顾时澈现在一定收到了地址,可是,他要怎么去联系顾时澈呢?
这也是一个问题。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却没有一点进展。
猛然想起,医院的……张博阳!
他知道张博阳和顾时澈是一伙的,或许他能知道顾时澈的下落。
历行爵不敢怠慢,立马离开公司,然后开车朝着医院的方向赶去。
来到医院后,历行爵他去了张博阳的诊室,也许是张博阳的医术好,所以他这儿排队的人很多,没办法,他只好去联系这里的院长。
联系好院长以后,历行爵先进了张博阳的诊室。
张博阳本来在等着下一个病人,可是病人没有等到,却等到了……历行爵!
张博阳皱了皱眉,“你来找我干什么?”
“哟,一猜就知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呵,你历行爵哪里那么容易受伤。”张博阳调侃,虽然历行爵是他的任务目标,但是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可不是历行爵,而是等他看病的病人。
“有事儿你就说,要是没事儿的话,你可以先走了。”张博阳已经下起了逐客令。
“你知道顾时澈去了哪里吗?”历行爵出声。
“阿澈去了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总不可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吧。”
“他不是你队友吗?”
“我是他队友又不是他妈……”刚说出这句话,张博阳就闭上了嘴,要是顾时澈站在这里,他分分钟就要被大卸八块。
“姜笙的事情你总知道吧。”历行爵眯眼,“有人传消息说她死了,目的不就是为了引顾时澈去救她么?我想,你应该很不希望自己的队友中人奸计吧。”
历行爵的声音很冷,让张博阳莫名打寒战,这历行爵怎么跟顾时澈一样?相处起来就跟身处冰天雪地里似的。
“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张博阳淡淡地开口。
“他要去救的,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有责任的,所以……你告诉我,顾时澈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去救……”
“卧槽,你问我?你那么牛逼不会自己去查吗?”张博阳不敢相信历行爵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大费周章的来找自己,还耽误了他给病人看病的时间。
“别跟我在这里叫板,快告诉我他联系方式,不然我有办法让你一天都看不了病。”
“你……你这简直不可理喻!”张博阳气的脸色通红无比,瞪着历行爵,愤怒不已。
“嗯?所以你快点告诉我他联系方式,这样的话,也不会耽误你给病人看病的时间,对我们双方都好。”
张博阳看了一眼诊室外的病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地开了口,“你手机给我,我把他号码存你手机里去。”
历行爵见说通了,立马解开了手机的屏幕,递给了张博阳。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准不准确,可是,这么些年,很多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预谋好了的。
而有本事预谋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组织里的人,毕竟之前他们也做过一件这样的事儿。
不过,用一个女人当诱饵,他们是怎么想的?
张博阳存好手机号以后,就将手机递还给了历行爵,然后摊手道,“现在您可以走了吧?慢走不送。”
历行爵见他这副样子,也没有发脾气,反而还微笑地说了声,“那就谢谢了。”
历行爵出了诊室之后,才从微笑的神情转变成了阴沉,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给顾时澈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过了好半响,电话才被接通。
那边传来顾时澈低沉的嗓音,“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