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玫瑰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掉在了地板上,他沉默了良久,才重新把视线放在了手机上。
刚才的声音,他很熟悉,虽然跟顾时澈接触的时长不多,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就是顾时澈的声音。
所以现在,姜笙是在顾时澈的身边么?
想到这儿,历行爵觉得喉咙管里像是堵塞了什么东西一样难过不已,他颤颤巍巍的重新打过去时,那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为这个惊喜,筹划了这么久,甚至想着,快一点跟姜笙结婚,给她一个家,给她安全感,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最好的东西全部留给她。
可是现在,他想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成为了笑话!不,准确的来说,他自己都是一个笑话……
历行爵拿出手机一直拨打着姜笙的电话,可那头传来的却一直是甜美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历行爵眼底浮现出悲伤,他在姜笙的身上,受到了太多的挫败感,他以为他们两个人可以走到尽头,可是到现在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他以为。
她在他们约定好的时间去找了顾时澈是吗?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干什么?
醋意和妒意席卷了历行爵的全身,凭什么他这么难过,姜笙却可以逍遥快活的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不会给她那个机会的!
想到这儿,顾时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颤颤地拨打了杰顿的电话,“查一查姜笙放学后去了哪里。”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杰顿就打电话来回了话:“历总,太太放学在车站的时候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太太好像昏迷了……她这是被绑架了吗?”
被女人给带走了?
绑架?
历行爵皱眉,“能查到那个女人把姜笙带到哪里去了吗?”
杰顿过了几分钟,才回答,“那个女人行踪隐秘,我查不到。”
历行爵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让他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我知道了。”
语毕,他挂断了电话。
至少现在他相信,顾时澈不会伤害到姜笙……
历行爵落寞的走到办公桌前,然后紧紧盯着姜笙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从一开始,他明明就是很讨厌的她的,可后来接触过以后,他那颗心就忍不住地的在被她牵引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一切……
到了现在,她身边站着其他的男人,他最先在乎的却还是她的安全,然后再是吃醋和生气,至少那一刻,他想的都是只要姜笙不受到伤害就好,只要她不受伤就好……
历行爵苦笑一声,视线慢慢放在窗外,也不知道她和顾时澈怎么样了……他对姜笙来说也许并不是最特别的,可是对于他来说,姜笙已经成为了他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他喜欢她,只允许她在他的世界里猖狂,可是那份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枷锁。
……
姜笙躺在包厢的沙发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垂下,顾时澈就在一边看着她睡着的,他盯着她那张洁白如玉的精致小脸,胸口就像是压抑着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点奇妙,又好像有一点欢喜。
能这样看着她躺在自己身边,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呢……
顾时澈轻轻用手拂过姜笙脸上的头发,整张脸都是温柔,曾经冷酷无比的他,竟散发出了对待心爱女人温柔的样子。
白冉最终离开了包厢外,在夜店一个劲的喝酒,这么多年的喜欢,好像从这一刻开始,结束了……结束的彻彻底底。
她输给了一颗棋子,输给了顾时澈原本要用来对付历行爵的棋子。
不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啊!
她陪在顾时澈身边多少年?陪在他身边多少个日日夜夜?
从她加入组织起,她的生命里就只有顾时澈,她的世界里也只有顾时澈,不管做什么,顾时澈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组织里曾经有一个成员跟她说过,她跟顾时澈在一起,难道就不怕顾时澈随时会杀了她吗?
说实话,她真的一点也不怕。
一个长相那么俊美,不染俗世的少年,怎么可能会让人感到害怕呢?就算是真的要害怕,也应该是害怕组织里那些人心叵测之人。
至少顾时澈能动手的事情,就从来不耍心机。
要是有人敢对他耍心机,那个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想到这儿,白冉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神色凛冽,目视着吧台上跳舞的人。
白冉长的漂亮,加上穿的又少,而且还一个女孩子喝酒,让不少男人都动了恻隐之心。
其中有一个啤酒肚,光头的男人走到了白冉的身边,伸出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他露出了满口黄牙,对着白冉开口,“小妞,一个人呢?”
白冉不习惯有人触碰她,所以潜意识地想要甩开这个光头,可是发现他的力气有点大,加上酒精让她有一些昏昏沉沉,男女力气本身就悬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这个男人。
“放……放开!”白冉几乎是用吼着的。
那个光头的男人更加兴奋了起来,“哟,脾气可真爆,我喜欢。”
白冉皱着眉,闻到一股说不出的臭味,试图想要挣脱,可是却被男人给扯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哥哥马上就好好疼你。”说完,光头男人就将白冉拖出了夜店,随后去就近的酒店开了房。
白冉痛苦极了,她觉得自己脑袋有一点昏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扔在了一张柔软无比的大床上。
随后,白冉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发凉,在然后……在然后,一阵刺痛,让她所有的意识全部清醒了过来!!
白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压在她身上接近疯狂的男人,她崩溃地攥紧了床单,因为喝醉了,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想要推开眼前这个壮汉,根本就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