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阴鸷双眸中蒸腾着火焰。
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惹祸的女人,一眼照看不到,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吴浩闻声过来,一看对面几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闫爷向来以狠辣闻名,但是从来不对女人动手。
而且这几个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全部关起来,要是蓝青有一点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撂下这句话,闫泽抱着蓝青,大步走了。
苏竞跟南宫湛聊的正在兴头上,闫泽却忽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不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就已经走了,留下在原地凌乱的吴浩。
“闫泽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吴浩给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啊”的眼神:“闫爷让我把这些人关起来。”
苏竞一看,全是京都的一些名媛贵妇,有几个甚至他还叫的出来名字。
不管是谁,身份肯定都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闫泽一下子把这些名媛贵妇全都关起来,这是要跟整个京都上层社会决裂怎么的。
“带几位小姐到贵宾区休息吧!”
苏竞话说的漂亮,既保存了几个人的面子,又为闫泽留有余地。
苏浩擦着冷汗,下去办事。
闫泽抱着蓝青上了车,驱车就往别墅赶。
蓝青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里却好像着了火一样,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头痛欲裂,视线一片模糊。
闫泽一手扶着蓝青,避免她头撞到玻璃,一手控制着方向盘。
车子拐弯,蓝青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他身上。
就听一声低咛从喉间溢了出来,细碎的如同小猫叫。
“闫泽~”
闫泽动作一僵,黝黑凤目从那张醉的通红的脸上扫过,眉峰紧拧。
明明不能喝酒,还要喝!
“闫泽!你混蛋!嘿嘿!混蛋!”
深刻黝黑的脸又冷了一度,低沉的嗓音冰冷凌厉:“你说什么?”
“谁叫你突然出现的,还闯进,闯进我这里!”
蓝青双手揪着心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知道对方醉的不轻,跟一个酒鬼讲不出什么道理。
闫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洗手间,你跟谁见面?”
“嗝~”蓝青打了个嗝酒嗝:“见面?嘿嘿,女人~好漂亮!”
“谁?”
闫泽浓眉一皱,她去洗手间真的是跟人碰面去了吗!
“女人!嗝~狗啃屎!”
笑眯眯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蓝青趴在闫泽的胳膊上,一脸的幸灾乐祸。
闫泽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期待从这个小醉鬼身上挖到什么。
同时心里不觉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蓝青,千万别让我查到你骗我!
很快返回家中,闫泽下车,直接将蓝青抱上楼上的卧室。
蓝青整个人身体都挂在闫泽身上,刚刚唱完一首《山路十八弯》,这会正在飙《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闫泽满头黑线。
他是不是得想办法把这个小女人的嘴,堵上!
佣人听到响动,马上迎了出来:“闫爷,蓝小姐这是怎么了?”
“准备解酒汤!”
闫泽丢下一句话,径直朝二楼走去。
她今天穿的长裙,还是他亲自挑选的,长长的裙摆缠上他的手臂,扰得他一阵心烦。
终于将人放在床上,闫泽黢黑着一张脸。
“我去给你放水。”
“不要!”蓝青翻身就把闫泽压制住了。
红扑扑的小脸研究什么世纪难题一样端详着闫泽冷峻容颜,手在身上胡乱折腾,腿好巧不巧的碰在男人最特殊的位置。
“不要去,你那里都不要去。”
闫泽冰冷的面容,又冷了一度。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白皙细腻的小脸,被酒浸润的白里透红,黑葡萄似的眼睛,此时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蓝青八爪鱼似的缠在闫泽身上:“我不叫你走,闫泽,我喜欢你,你那里都不许去,只能一辈子陪着我。”
闫泽:“……”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整个京都想要留在他身边的人多如牛毛,谁敢在他面前说让他留下来的话。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闫泽推了她一下,起身要走。
腰间忽然换上一双葱白的手。
“不要走!”
闫泽身体一怔。
“我说我喜欢你,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看不到听不到吗!”
前一秒还笑的跟傻子似的女人,忽然疯狂的大喊大叫起来。
闫泽眉心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用力掰开蓝青的手:“你喝多了!”
“我……我就算喝多了,也知道自己说的什么!闫……闫泽……我要和你在一起!”
闫泽大脑白了一秒。
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救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让自己留下,明明身份可疑,他为了引蛇出洞,才带在身边。
现在,她却说喜欢自己?
薄削的唇角勾起一弯笑容,只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笑容,极阴、极冷。
薄纱似的礼服,早就在大力的撕下不成样子,就在闫泽愣神期间,跪坐在床上的蓝青一把撕开自己的领口,扳过背对着自己的闫泽,用力的吻了下去。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酒味。灼人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徐徐传来。
双臂环上闫泽脖颈,滚烫的体温,热情火辣的拥抱,几乎要把冰山融化。
没有任何经验,似乎找到了能为她降温的源泉,顺着那一丝丝清凉……
“闫泽,我喜欢你!”
“闫泽,我喜欢你!”
不断的重复,像是一句句催眠的话语,不断的在闫泽耳边回响。
浑身的血液疯狂的涌去。
房间里的气温越来越暖昧。
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的闫泽,那双细若无骨的小手攀上自己胸膛,杂乱无章的解着领带的时候,终于反客为主的紧紧扣住蓝青的后脑。
反客为主的吻霸道狂肆的席卷而来……
蓝青手忙脚乱,前一秒为闫泽解领带,解到一半又去撕自己碍事的裙子。
忙忙活活半天,闫泽的衬衫都没脱下来,自己的裙子还挂在腰上。
闫泽就没遇到过这么笨的女人。
当然也没遇到过喝完酒后这么没品的女人。
佣人熬好了醒酒汤,匆匆忙忙的送上来。
门刚一打开,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扑面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