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从浴缸里坐了起来,水花因为她的动作,不少飞溅了出来。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接近了事实,有心想要去询问莱曼叔叔,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问。
还有那个该死的石小菁。
“哗啦!”她气的一拍水面,咕哝道:“一直担心莱曼叔叔的伤口,我都把这个女人给忘记了,原本以为她是因为讨厌我,把我推到树林里去,也只是捉弄我而已,却没想到这么恶毒,竟然想要让我被狼吃了,要不是莱曼叔叔赶来救我,我肯定已经死了。”
她越想越气,眼眶都跟着气红了。
再没有心思泡澡,急匆匆的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药膏也顾不上擦,披着一头还在往下滴水珠的头发,就冲了出去。
“莱曼叔叔。”
还没到苏莱曼的房间,她都喊了出来。
以往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一定第一时间寻找的是苏宛夫人,对比苏莱曼来说,苏宛夫人再亲切不过。
可是,经过了这一次树林的事情,苏莱曼已经在江诺的心里上升到了第一名。
那冰冷的面孔,也不再让她觉得恐怖,反而想起来,竟然觉得格外的亲切。
“莱曼叔叔,莱曼叔叔。”
她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苏莱曼的房间,房间内苏管家也在,正垂首站立在一边汇报什么事情。
听到她这么突然的冲进去,里面的谈话戈然而止。
“我是不是来的不太巧。”她呐呐的张开嘴,有些手足无措。
苏莱曼端坐在那里,浑身气势逼人,最后还是苏管家解的围。
“是诺诺小姐啊,苏爷爷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你有什么事情跟你莱曼叔叔说,慢慢说吧。”苏管家笑眯眯的说完,对着苏莱曼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苏管家离开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等苏管家离开后,江诺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疾步走到苏莱曼的面前,张口就道:“莱曼叔叔,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她眨巴眨巴又黑又亮的眼睛,洗过澡之后,浑身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沐浴乳味道,距离苏莱曼好几步远,他也能闻到。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精神不错,白皙的小脸也恢复了红润的光泽。
自己都没发现的松了一口气,问她:“什么事。”
“就是这次我进入树林的事情啊,我还没告诉莱曼叔叔来龙去脉呢?”江诺一边说着话,一边自来熟的走到苏莱曼身旁,贴着他坐下。
距离这么近,她身上的味道更清晰的飘进了苏莱曼的鼻翼里。
而且她小嘴巴喋喋不休的开口,张张合合显得格外可爱,清透的声音在空中回响着,苏莱曼却顾不上许多,幽蓝色的眸子只落在了她的小嘴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心里去。
“……所以,是那个石小菁把我推进去的,她怎么那么坏啊,这么坏的女佣,莱曼叔叔还是不要雇佣她,把她解雇了吧。”
苏莱曼听完最后一句话回神。
幽蓝色的瞳孔深不可测的眯了起来。
解雇?
如此简单,怎么可能。
苏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江诺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已经调查清楚了来龙去脉。
其实石小菁的伎俩非常的拙劣,也很聪明的选择了苏莱曼和苏宛夫人出门的时候去做这件事情,只可惜她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了,会给她惩罚的。”苏莱曼淡淡的说道。
江诺听完这句话也就放心了,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认为苏莱曼说会惩罚石小菁,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她点着小脑袋,头发上的水珠不小心甩在了苏莱曼的身上。
苏莱曼侧头睨了她一眼,抬起手抓住了一缕秀发放在手里。
“莱曼叔叔,怎么了?”江诺有些奇怪的问他。
“怎么没有吹干头发?”
江诺不好意思的自己也抓了一缕头发,吐了吐舌头道:“我忘了,刚洗澡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情还没告诉莱曼叔叔,就着急的不得了。”
听到这个,苏莱曼目光又落在了她白皙的小腿上,拧眉问:“那你也没搽药?”
江诺再次点了点头。
“拿来。”忽然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
“药。”苏莱曼提醒。
“药膏我放在房间里了,莱曼叔叔要么,我去拿。”
“嗯。”
江诺此刻听话的很,甚至不去追问苏莱曼问她拿药膏,是为了什么,风风火火的站起来,就跑了出去。
一会儿后,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支药膏。
“给,莱曼叔叔。”
江诺双手将药膏递给苏莱曼。
苏莱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巧的接过,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命令:“坐下。”
期间,并未抬头看江诺一眼。
“哦。”江诺继续乖巧的应了一声,重新坐在了他的身边。
侧脸崇拜儒慕的看着苏莱曼,眼巴巴的,特别的听话,早已经没有了之前,一看见苏莱曼就转身想跑的举动了。
苏莱曼拧开药膏后,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心里并不是很欢喜,他并不喜欢看她这样的眼神,但比起惧怕,还算是有些进步。
苏莱曼并未开口说什么,低头弯腰拿起了她的一只腿。
江诺被动的看着自己的腿被抬起来,想要开口,但到底是出于对苏莱曼的依赖,又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苏莱曼对于小姑娘的乖巧很满意,将她的腿抬起驾在他的膝盖上后,便在指尖挤了一点药膏,在小姑娘腿上红肿的包包上涂药。
“嘶!”江诺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苏莱曼手指的动作僵住,侧眸问她:“疼?”
他清冷的目光在江诺脸上梭巡了一圈,却见江诺红着脸,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煽动着,摇了摇头,摇完头后又加了一句:“不疼。”
只是很痒!
这话,江诺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但她没说清楚,苏莱曼便以为她是真的疼了。
再次下手的时候,动作又更轻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