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一下子抓住了许韵的手腕,目光锐利的如同一把刀子逼视着许韵,“朕以为只有一个端王与你不清不楚,没想到还有一个胡明山,许韵,你究竟把朕当什么人了,你告诉朕,元承究竟是谁的儿子?”
昭和帝用尽了全力,青筋都爆了出来,许韵一阵吃痛,却不敢呼痛,咬着唇一字一句说道,“太子殿下是皇上的骨肉。”
昭和帝怒极反笑,“琅漪极有可能是端王的女儿,承儿又有可能是胡明山的儿子,许韵,朕当年如此待你,你竟是这么不知检点,可笑朕还想着原谅你,你这个贱人。”
昭和帝松开了手,用力一推,许韵一下子跌到在地上,额头磕在了柴房里面的干柴上,划出了一道口中,鲜血直流。
这个时候的昭和帝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目赤红,根本就看不到许韵额头上的伤,心中的怒意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让此刻的他只想杀了胡明山,全然忘记了胡明山的身份。
看到许韵额头流血了,胡明山越发后悔说出那句话,沉声开口,“皇上,老夫和许嫔娘娘只是故交,绝无私情。”
“若无私情,敢问胡庄主那句可是我儿从何而来?”
“当年老夫曾经爱慕过许嫔娘娘,这只是老夫一厢情愿,后来许嫔娘娘进宫怀有身孕,老夫曾言要认许嫔娘娘腹中胎儿为子,却被娘娘拒绝。
刚刚老夫问娘娘这句话也是这般意思,老夫和娘娘从未有任何逾矩之举,娘娘对老夫也一直非常冷淡,刚刚是老夫的玩笑话,今日是老夫把娘娘骗了出来,此事是老夫不对,甘愿认罚。”
说到最后胡明山跪在地上。
只是这个时候的昭和帝完全在气头上,就算不生气也不会相信这么牵强的理由,望向胡明山的目光中满是杀气,“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闻讯而来的惠妃看到许韵额头上都是血,胡明山也跪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出了大事,尤其是一过来就听到皇上说那句要杀胡明山的话。
惠妃急忙跪在地上阻拦,“皇上息怒,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胡庄主和北梁签有文书,有什么事情,皇上可以慢慢说,可别气坏了身子。”
惠妃的话惊醒了昭和帝,胡明山不是北梁人,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若是公然杀了胡明山,玉泉山庄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他也不用怕一个小小的玉泉山庄,但是玉泉山庄必定会求助大魏,杀人总是理亏,原因也不能公之于众,到时候会给北梁惹上不少的麻烦。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倒在地上的许韵挣扎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上,这里是青山寺,有什么时候还是回宫再说吧,毕竟是佛门重地,若是惊动了其他人也不妥当。”
惠妃继续劝道,昭和帝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理智恢复了一些,冷着一张脸下命道,“来吩咐下去,马上回宫。”
说完目光停在了胡明山身上,“把他也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