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刷”的一下,脸颊更红了,红到了耳根,然后在慢慢地发烫。
龙洐澈瞧见她这副样子,便不再继续调侃,毕竟这小女人害羞的很。
龙洐澈凤眸轻微地眯了眯,随后端起粥,放到沈念初的面前:“喝吧,等你喝完粥,我就要去公司忙工作了。”
闻言,沈念初怔了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要不然你现在去吧,这里我能收拾好的。”
闻言,龙洐澈挑了一下眉,目光一点一点的锁定在了她的腿上,薄唇勾了勾,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你能收拾好?”
沈念初顺着龙洐澈的视线,看见了自己的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这个男人。
现在她行动不便。
除了手能够动以外,下床都需要好几个佣人一起搀扶着,生活完全不能够自理……
沈念初撇了撇嘴:“可以找佣人来收拾呀,你工作那么忙,还是先去公司吧。”
明明是关心龙洐澈。
可是落到了龙洐澈的耳朵里,却听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挑了挑眉,语气不温不火的:“老婆这是在赶我走?”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念初家皱眉。
这个龙洐澈,怎么老是曲解她的意思呢,搞得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龙洐澈嗯了一声,“所以,快点喝完粥,我才能够去公司。”
闻言,沈念初伸出手,刚要接过粥,龙洐澈就偏离了一下手,导致沈念初根本拿不到粥。
龙洐澈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有点烫,我喂你。”
龙洐澈说完,就坐在她的身边,然后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粥。
他很体贴,喂一次粥都会吹一下,等热度散去之后,才会喂进她的嘴巴里。
什么是母爱?
这就是啊!
沈念初一口一口的吃着他喂过来的粥,脸也在不经意间越来越红。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低。
喝完粥后,龙洐澈从盘中拿起一个鸡蛋,递到沈念初的手里,说道:“吃吧。”
沈念初:“这鸡蛋你该不会还要看着我吃完了才走吧?”
“嗯。”他理直气壮的回。
沈念初咳咳了两声,她感觉自己呛了口空气。
随后用一种满脸震惊的样子看着他,“我……我会乖乖的吃完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他说:“可我就是想要看着你吃完。”
闻言,沈念初只能认命的低下了脑袋,然后一口一口的吃完了那一颗鸡蛋。
龙洐澈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睡吧。”
沈念初眨了眨眼睛:“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都成猪了。”
吃了睡,睡了吃,这日子虽然过的悠闲自在,可是保不准哪一天就胖成了一只猪。
龙洐澈眼眸闪烁着一道意味不明,他淡然一笑:“成猪有什么不好?就算是猪了,也是我养的猪。”
“成猪了,你就不爱我了。”沈念初下意识伸出手,捏了捏腰间的肉肉。
这些天,她没有下床运动,导致她现在虽然看上去瘦,可其实腰间已经有了肉肉了,虽然不多……
可是,减肥是一向很痛苦的活。
龙洐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胡说,你多胖我都爱你。”
更何况,他倒是希望她能够长胖一点。
瘦骨如柴的,太弱小了,他看着都心疼。
“到时候你就抱不动我了!”沈念初直接说到了重点。
龙洐澈凤眸微眯:“小初,看来你对你的丈夫,了解的还不够多。”
他的力气有多大,沈念初莫不是真没见识过?
他经常锻炼身体,力气自然大,再说了,如果沈念初真的特别特别胖了,他也能够想尽一切办法抱她起来。
“以后会慢慢了解的。”沈念初忽然镇定地说。
而这句话,她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龙洐澈心情顿时大好:“嗯,以后,慢慢了解。”
说完,他收拾好床上的东西以后,就俯下身,吻了一下沈念初的额头,“我去公司了,你在家乖乖的。”
“好,我知道啦。”沈念初乖巧地点了头。
龙洐澈倒也没有再继续多待,将她吃完的早餐收拾干净,就离开了这间卧室。
沈念初看着他离开,心情不由的陷入了一片的迷茫状态。
明明从一开始,她跟龙洐澈之间的关系,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可是不知不觉的,这场交易慢慢地就变了质。
这让她很怀疑,龙洐澈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她离开他的身边。
罢了罢了,反正她的心都已经交出去了,不管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她都已经认命了。
……
龙洐澈回到公司后,刚进公司大厅,就看见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顾清词。
他来这里做什么?
龙洐澈迈开颀长的腿,走到了他的面前,两人面面相觑。
气势上倒是不相上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龙洐澈黑眸冷了几分,“这里,似乎是我的公司?难不成,顾总走错路了?不小心窜到我这里来了?”
闻言,顾清词依旧面不改色,仿佛对龙洐澈的话,根本不在意,他看了龙洐澈一眼,语调冷淡地说:“沈念初怎么样了?”
龙洐澈这会儿,神色忽然之间就变得凌厉了起来,面容冷若冰霜。
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淡淡地出声,不带一点情绪问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顾总,她受伤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来这里问,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龙洐澈的语气很不善。
顾清词知道龙洐澈对自己有敌意,这一点他很理解。
因为他,对他也很有敌意。
“龙洐澈,我承认,我的关心是来迟了一点,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别以为你现在是小初的丈夫,就可以影响我对她的喜欢。”
“我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还有,她的世界里,曾经是什么样的,你根本不会了解,因为你从来都不曾参与过!”
顾清词的这些话,就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似的,插在了龙洐澈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