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小酒恍然大悟,可是方才这些怎么没有听即墨霜提起过?
还有,若从小有婚约,感情应该更好才是,为何用膳的时候两人会一言不发?
难道是因为回门,两人都拘谨?不对,不对,即墨霜不对!
小酒抬头,神色忽然严肃起来,“阿南,霜儿与姑爷到哪儿了?”。
“已经出府了”。
小酒忙出门,即墨霜也刚从书房里出来,瞧见小酒跑来,刚要开口,小酒便开口道:
“姨母,霜儿出事了”。
“什么?”即墨雨一愣,不可置信道:“她才从府里出去,怎么会出事?”。
“这事儿稍后我再同您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
说着,小酒转头朝阿南吩咐道:“阿南,你去让清止带着影士,去找霜儿,若她们还在路上,就不要惊动,悄悄盯着”。
说着,她又转头望向即墨雨,“姨母,我现在也只是猜测,你先别急,派个腿脚好的下人,寻个由头去贾府打探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好,我这就让人去”即墨雨忙点头,心底不安极了,想到方才小酒与即墨霜在屋子里说了那么久的话,又忙问道:
“璃浅,方才霜儿同你说了什么?”。
小酒摇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我看她神色恍惚,言语间全是告别之意,就有些担心”。
不多时,清止便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夫人,表小姐的马车并未回贾府,而是朝城外方向去了”。
“城外?她……她去城外做什么?”。
即墨雨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堵着一口气,都没法顺过来。
小酒忙扶着她安慰道:“姨母,您别急”。
她抬头,望向阿南,“阿南,你先扶姨母去休息会儿,姨母,我会尽力吧霜儿带回来的”。
“好”即墨雨点头,眼眸里满是期望,“璃浅,就有劳你了”。
“姨母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小酒跟着清止等人顺着即墨霜的路线出了城,赶了小半个时辰的路,才在城外不远一个凉亭里发现了即墨霜的身影。
只是,除了即墨霜和贾姑爷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那个人正与即墨霜站在一起,两人朝贾姑爷说了什么。
而后,便见那个陌生男子与即墨霜十指相扣的离开了凉亭。
“这……是个什么剧情?”。
小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匆匆赶来居然能看到这样怪异的一幕,她忙赶向凉亭,朝两人唤道:
“霜儿”。
霜儿步子一顿,朝小酒望来,其他两人也看到了小酒与影士们。
一刻钟之后。
小酒坐在凉亭里,视线在其他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淡淡开口,“你们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她话音刚落,就扑通一声,即墨霜跪在她面前,拉着她裙角,轻声道:
“嫂嫂,这事儿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无他们无关”。
小酒还未说话,又一声扑通,她眼前,又跪了个人,是方才那个陌生的男子。
方才太远了,没看清,这会儿人在眼前,小酒打量了他几眼,眼眸一亮。
这人长的不错,身上有种狭义风骨,与贾姑爷身上那种尊贵优雅的气质不同,但两人都是人中龙凤。
能为了即墨霜不惜将尊严放下,跪在她面前,看来心里很是在乎即墨霜。
又瞥了眼做在一旁的贾姑爷,他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不过衣角却有些褶皱。
袖中的手松开又握紧,这些都昭示了他心里其实远没有他表面那样平静。
“你们先起来再说”小酒回身,阿南与清止会意,立刻上前把两人扶起来。
“你又是谁?”。
小酒的目光望回那个陌生男子,他也丝毫不畏惧,直面迎上,且脸上竟是坦然之色,
“在下姓狐名柳”。
小酒嗤笑一声,淡淡道:“我对你的名字没有兴趣,我问的是你与霜儿是什么关系?”。
“我……”他眸子微闪,转头望向即墨霜,后者轻轻点头,他才重新望着小酒道:
“我与霜儿真心相爱,还请……嫂嫂成全,狐柳发誓,此生绝不负霜儿,若违此誓,叫我一无所有,挫骨扬灰”。
“等会儿”小酒扬手打断他,“你先别急着发誓,我且问你,霜儿成亲了,夫君就在这儿,你可知晓?”。
“我……”他望了眼贾姑爷,一脸感激道:“知道,贾兄愿成全我们,狐柳感激不尽”。
小酒眨眨眼,原来这是一场心知肚明的私奔啊!
“那你呢?”小酒望向贾姑爷,“阿南说你与霜儿青梅竹马,自小就有婚约,如今,与她完婚不过三日,你就打算把他拱手让人?”。
他眸子微闪,眸子几欲挣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与霜儿并无任何肌肤之亲,一直以来,我都将她当作亲生妹妹”。
亲生妹妹?
那眼眸里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情深,看这模样,即墨霜定然是不知道他的心意的。
小酒还想开口再问,即墨霜就忍不住拉着她袖子央求道:“嫂嫂,你问也问了,算我求你,放我们离开吧!”。
“你先闭嘴”小酒瞪了她一眼,“姨母还在府里为你担惊受怕,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呢!你倒好,做出这样不孝的事儿来”。
“啊?娘她没事儿吧?”即墨霜立刻担心起来。
“现在是没事儿,不过等你真与这位狐公子私奔了可就未必了”。
闻言,即墨霜垂着脑袋,像焉了的花儿。
小酒叹了口气,“你们三个的情况我明白了,只是,我想不明白,霜儿你既然对贾姑爷无意,又为何要嫁他?”。
“还不是因为我娘”即墨霜吸着鼻子,委屈的开口,
“从小我娘什么事儿都要我做到最好,你知道吗嫂嫂,我连吃自己最喜欢的糕点,也必须按照她规定的那样一次只能吃一块儿,我就连睡着了,也不必端正姿势”。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是那个规规矩矩,不出一分差错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只因为,她是我娘,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就连我要嫁给谁,她也要掌控”。
“从小,她就给我定了婚约,就是贾哥哥,可是,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