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的。
她就说嘛!这么久没见,祁言卿怎么招也该对她诉说思念的嘛!
但夙璃浅等了一会儿,却只感觉到唇被轻轻触碰了下,然后……就没了。
没了!
夙璃浅睁开眸子,眼前哪里还有祁言卿的身影,夙璃浅眨了眨眼,再睁开,
“等会儿……”她揉了揉眸子,再睁开,嗯……还是一片墙。
夙璃浅怒极反笑,捏着手里那张写着按计划行事的纸条,咬牙道:“很好!祁言卿!老娘非要你头上绿一片不可!”
什么情深义重,什么白头偕老,都是假的。
要不,她弃了这个没心没情的人?乖乖当龙景琰的太子妃,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宫斗啥的。
夙璃浅提着重重的裙摆,一边想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人影,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摇头喃声道:
“这太子妃这样伟大而光荣的位置还是留给有能耐的人吧!可累死我了!”
她一走近,这一排红衣侍卫都俯身跪地,夙璃浅一愣,理了理衣裙,轻咳了声,抬头挺月匈,踏着红毯,缓缓迈着步子。
而她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臣服,夙璃浅脸上扯着端庄的笑容,却只有她自己清楚,她里面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终于,又是一段沉重而痛苦的路程结束,夙璃浅才看到站在祭台之上的帝后两人,还有一旁正深情款款望着她的龙景琰。
钦天监扬声念着册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念……”
夙璃浅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是方才拖着这么重的朝服走得太久,还是今日见到了祁言卿,一时大喜大悲,总之,这会儿却是连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钦天监念完,就由帝后两人拿着香火先行拜祭,而后又有侍女递了三支香火给夙璃浅。
龙景琰站到她身旁,拿着香火与她一同拜了三下,将香火递给侍女时瞥了眼夙璃浅的脸色,忍不住担忧问道:“璃浅,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夙璃浅摇摇头,视线对上一直停在她身上的皇后。
奇怪,皇后不是讨厌极了她吗?这会儿怎么对她笑得这么灿烂?
要说是想跟她握手言和了,夙璃浅才不信,自己这身重重的朝服不就是她的手笔吗?
那是为何呢?
皇后的心里又在谋划着什么?
夙璃浅正百思不得其解,耳边又传来侍女的提醒声,她转头,才瞧见侍女正端着酒,而龙景琰手里也是酒樽,帝后两人及下首站着的众臣们的目光更是都停在她身上。
夙璃浅这才想起来昨儿夜里阿楠给她普科的规矩,这酒需两人交臂而饮,寓意百年好合的意思。
也等同于民间的合卺酒,不过……
夙璃浅总有种不安的感觉,皇后笑得那么渗人,这酒里该不会被动了手脚吧?
夙璃浅转眸望向龙景琰,却见他却忽然避开了她的目光。
龙景琰也知情?
果然是母子,就是比她这个外人亲,夙璃浅眸子微微一冷,端了酒,与龙景琰交臂而饮。
望着两人的动作,皇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在为龙景琰立了太子妃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