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离开之后,夙璃浅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一会儿,门外才又传来动静。
“谁?”
“夙小姐,在下是千逸辰,有事章当面同夙小姐说”门外传来千逸辰的声音。
夙璃浅与他并未有多少交集,但她知晓,千逸辰是个谦谦君子,与娇纵跋扈的千若惜决计不同。
但,夙璃浅心底猜到他来是做什么的了,她此刻也并不想与千若惜斗嘴,只扬声道:“璃浅身体不适,千少主还是请回吧!”
千逸辰点头,“那夙璃浅就好生休息,我……”
话还未说完,门便被推开,千若惜直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望着夙璃浅道:
“夙小姐好大的架子啊!东岩千家少主与小姐亲自来探都能以一句身体不适推辞,怎么?是昨日那些话说中了,便没有脸面见我了吗?”
“惜儿,闭嘴”千逸辰呵斥一声,又怕她再胡言乱语,索性拉着她离开。
“千少主”
夙璃浅淡淡出声,“千少主带着令妹来就是再次羞辱我的吗?”
“夙小姐误会了,惜儿来是为昨日之事亲自与夙小姐表示歉意的,昨日都是她胡言乱语,还望夙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说完,千逸辰又瞥了眼千若惜,千若惜不情不愿上前,“昨日是我口不择言,夙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呵!”夙璃浅低笑一声,挑眉瞥了她一眼,“口不择言?千小姐的意思是昨日那些话都是事实,千小姐只是不小心脱口而出了吗?”
千逸辰眼角一跳,忙开口解释,“夙小姐,惜儿她不是那个意思,她……”
“我就是那个意思!”千若惜怒视着夙璃浅,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嗤笑道:
“若不是事实,怎么会传得北邑人人皆知?夙璃浅,你既然做了,就该知晓,总有一日,要受人人唾骂……”
“砰”茶盏碎了一地,千若惜的声音也因此嘎然而止,她愣愣望着夙璃浅。
“什么是事实?”夙璃浅一脸平静,声音也并不大,“那些事实你亲眼见过了?若没有,你凭什么说这些就是事实?”
千若惜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望着夙璃浅,她长发随意的披着,坐在榻上,还微微苍白的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有些憔悴,美得惊心动魄。
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威严,让人不敢再大声喧哗。
“我……我……可若不是,他们怎么会那样传”
千若惜有些底气不足,又有些不甘示弱,结结巴巴的说话,又觉得窘迫得丢人。
“他们说什么,我并不在意,可你这一路毕竟要与我同行,若你也这般以为,这一路就免不了对我心有芥蒂,我……大约也会很头疼”
夙璃浅揉了揉额头,疼得像要炸开,她也实在没有耐性同这小毛孩解释了,眸子掠过一旁一脸歉意的千逸辰和垂着头仿佛做错了事儿又好面子拉不下脸来的千若惜,
罢了!终归只是个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等太子他们到了,你去问问夙凌轩吧!夙林烟与我颇我过节,她说的话你信一分就是了”
说完,夙璃浅直接盖好被褥,朝两人挥挥手,“两位自便,我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