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浅微垂着眸子,祁言卿眸子微扫她一眼,轻咳一声道:
“也不怪她这般说你,任谁见了你方才的模样都会以为……”
“方才的模样?是何模样?”夙璃浅转头望着他,向来柔柔媚媚眼底的此刻像喷发着怒火。
不知怎么,祁言卿心底忽然也觉得十分烦躁,尤其,是方才那一幕,不停的在脑海里浮现,而他的心底也渐渐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占据。
夙璃浅忽然轻笑一声,倾身靠近他,眼眸一弯,唇角一扬,媚若无骨的声音从唇中溢出,
“祁少主,你说的是现在这副模样吗?”
祁言卿轻轻推开她,眉头一皱,却怎么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冷眼相待。
夙璃浅轻笑一声,手顺势滑进他怀中,娇柔的声音缓缓传入他耳中,
“祁言卿,你的心跳得很快”
“别闹”他攥住她不安分的手,柔软的触感轻轻握在手中,竟然让他有些贪恋。
“呵”耳边传来一声讽笑,夙璃浅抽回手,目光冰冷的望着他,“你瞧,你也抵挡不了,可是祁言卿,你当真以为我对谁都是如此么?”
夙璃浅忽然从怀中拿出几支银针,迅速扎着腿上的穴位,而后,一步一步,迈出马车。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只是因为里面的动静,无人敢上前,这会儿夙璃浅一下来,千逸辰立刻上前,
正想说什么,一见夙璃浅的腿,顿时呆愣在地,只眼睁睁的望着她走进热闹的街市。
“人呢?”祁言卿不知何时出现,朝他问道。
千逸辰愣了愣,下意识地指向街市,但哪里还有夙璃浅的身影。
祁言卿沉默了会儿,朝清池清止吩咐了几句,而后迈着步子离开。
千逸辰忙唤住他,“若找到了夙姑娘,烦请告诉她,惜儿方才是一时冲动,才口不择言,还请她不要放在心上”
祁言卿眯了眯眸子,冷声道:“千若惜该亲自同她赔礼道歉”
“哎……”千逸辰还想说什么,但祁言卿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哥哥”不知何时出现的千若惜拍了拍他肩膀,“那个夙璃浅根本就能走,她将我们大家都骗了!”
“别胡说”千逸辰瞥了她一眼,她才噤声,他轻叹道:“我听闻有种医术,可让先天腿疾之人短暂行走,但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椎骨之痛”
“她……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医术?”千若惜有些惊讶,心底甚至有些不信。
千逸辰转头一脸探究的望着她,“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千若惜移开目光,神色闪躲,支支吾吾道:“我……听旁人说的,她已经臭名远昭了,哥哥不知吗?”
“那你可知,她是如何有资格参加猎宴吗?”千逸辰望着她,神色罕见的严肃。
千若惜撇撇嘴道:“谁知道,或许就是旁人说的那样,靠一些手段呗!不是说,太子殿下对她也颇有不同吗?
哦,还有,那日我似乎还看见她同花家那个庶子一同夜出,孤男寡女啊!真是仗着那张脸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千若惜!”千逸辰厉声斥道,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