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着轮椅直径上前,扬唇眉眼一弯,娇柔的嗓音从唇间在千若惜身后响起,
“卿卿,我困了,你抱我去马车里休息会儿”
完全是一副自然的语气,千若惜顿时呆愣在地,连脸上的笑意都还未来得及收回,就眼睁睁的看着祁言卿从她身旁有过,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解释,直接橫腰抱起夙璃浅上了马车。
千若惜的怒意这会儿才传到脑子里,她跺了跺脚一脸气恨道:“她自己没有腿吗?”
“夙小姐腿脚不便……”一旁的清止弱弱解释道。
千若惜立即怒目一瞪,他便忙默默转身。
马车里,夙璃浅一上了马车,就裹着锦被朝他挥挥道:“行了,你出去吧!”
祁言卿睨了她一眼,自顾倒了茶,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才缓缓道:“夙小姐似乎忘了,这是我的马车”
“那祁少主就待着吧!不过,我可保证不了,我睡着了会做出什么事来,祁少主可要多担待啊!”
夙璃浅闭着眸子幽幽回道。
身子忽然一沉,她猛然睁开眸子,对上祁言卿的视线,他唇角轻勾,划起一道弧线,“夙小姐说的是上次那样的事情吗?”
他的声音很轻,气息灼人得很,夙璃浅想起身,又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她眨眨眼,心间的跳动越是剧烈,脸上的笑容便越是妩媚,她伸手,捧住他脸颊,
“祁言卿,你这是要以身相许吗?”
他眸子一眯,轻笑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夙璃浅的意图原来是这个”
夙璃浅一惊,他不知何时坐了回去,手里那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躺着十颗冰蓝色的药丸,她神色微变,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袖子,美目一瞪,
“祁言卿,你使诈!”
“使什么诈?这不是夙小姐辛苦一夜为我制的吗?”祁言卿挑眉睨了她一眼,直径将盒子放进怀里。
夙璃浅一看,顿时气的都要背过去了,“那是我花了一宿制出来的,是给你的没错,但是……”
“祁言卿,你知不道我为了它,我……这么宝贝的东西”
莫名的,夙璃浅就觉得很委屈。
她费尽了心血,她想的是她捧着这盒玄雾天草到他面前,换得他几分欢喜,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他理所当然,像是未曾看到她的努力。
“好”
瞳孔里已经酝酿了泪水,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很轻,却带着几分温柔的声音。
夙璃浅愣愣抬头,祁言卿一手拿着书卷,一手端着茶盏,冰蓝色的长袍随意搭在雪狐垫上,微暗的光线却很清晰的将他的模样刻印在夙璃浅的瞳孔里。
夙璃浅望着这样的他愣愣发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那个好字是在回答她之前说的以身相许。
“你……你说什么?”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想着那定然是她的错觉,
以祁言卿这样的性子,大抵会昂头,一脸淡漠的瞥她一眼,而后十分冷淡的说“不可能”
然而,夙璃浅面前的人却是放下手中的书卷和茶,转头,神色认真的朝他说了句:“好”
“啥?”夙璃浅已经忘了已经姓甚名谁,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得让她喝十壶酒才会看到。
却见祁言卿缓缓倾身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