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的阮潇潇,像吃了炸药,怒意一刻比一刻高涨,活生生像夙璃浅破坏了她什么好事儿般。
“还有,夙小姐方才那一套在我们南慕这儿只有栏勾院里的戏子才会使的招数,简直低俗不堪,亏夙小姐还出身名门”
夙璃浅眸子从怒意到忍耐,再抬头望着阮潇潇时,目光却带了几分笑意。
薄凉又如冬雪寒冰般的笑意,“阮大小姐,无人告诉你,说话要谨慎小心么?”
阮潇潇冷哼一声,“我还不需旁人教我如何说话”
“是么?”夙璃浅挑了挑眉,“那我便委屈委屈,给你当一回老师好了!”
话落,倏然飞身,掐住了阮潇潇的脖子,阮潇潇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回击,但很快,她便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动弹。
体内的内力似乎都还在,双手也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只是却无法动弹了。
见着这一幕,赫中舒忍不住上前,“夙小姐,潇潇她没有恶意,你放开她”
“不必求她!”阮潇潇倔强道,眉头却忍不住皱起,方才明明内力还在,这一刻却感觉到在飞快的流逝,她抬眸望着夙璃浅,
“你究竟做了什么?”
夙璃浅微微扬着唇,抬手勾起她下颚,眼眸流光微转,声音却冰冷得渗进阮潇潇的心间,
“你记着,我夙璃浅做什么,你还没有资格妄加评论,其次,你口中的栏勾戏子是凭自己的本事活着,你口中的低俗不堪,呵,倒更像是在说你自己”
“你!”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但就这形势,显然是阮潇潇落了下风,这更使赫中舒急躁不安。
眼看着阮潇潇一张脸很快失了血色,赫中舒便顾不得许多了,他目光转望了周围一圈,而后拔了腰间的折扇指着夙璃浅道:
“放开她!看在言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夙璃浅回身,眸子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身上根本没有半分内力的气息,指着她的手更是白皙得像女人的人。
手里的扇子倒像是名家题字,她嗤笑道:“你个书生能对我如何不客气?”
“你、你、你……”原本还想唬夙璃浅,却未料被她开口就戳穿了,赫中舒更没有法子了。
“言卿!”他转头望着还在安然喝茶的祁言卿,一双眸子顿时瞪得老大,
“言卿!那可是你的女人,你还叫她住手?”
夙璃浅眉目一挑,她倒要看看祁言卿要如何做。
似感觉到她的目光,祁言卿忽然抬头,夙璃浅忙转开眸子,眼角却注意到他的动作。
一旁的赫中舒急得跳脚,祁言卿却不慌不慢的倒了茶递给他,温声笑道:
“你先坐着”
“我这哪儿坐得住啊!再坐潇潇命都没了,言卿,算我求你,让她放了潇潇吧!”
赫中舒就差真的给祁言卿跪下了,祁言卿放了茶盏,瞥了眼正气势汹汹掐着阮潇潇脖子的人。
眸子露出几分自己温柔的笑意,“她自有分寸,不会伤害阮大小姐的”
“她已经伤害了,你看不见吗?”赫中舒猛然起身,刚要朝两人走去。
屋内却忽然传来“哐当”声响。
众人一致低头,目光停在掉落在地上的木簪,阮潇潇缩了缩眸子,正想俯身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