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的人个个眼观鼻,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摔了出去的女人一爬起来又怒瞪始作俑者。
“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
男子身着一袭素白长袍,并未瞧她,直竟接过小厮递来的香火,吊唁过顾沛夫妇之后,才转身站到一旁。
对于男人的默不作声更让她觉得脸上像被人无形的扇了一巴掌。
再加上方才被击飞出的丑,都让她对夙璃浅与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更加憎恶。
“来人!”她扬声唤道。
身后的小厮立即上前,夙凌轩皱了皱眉,不悦道:“习瑶,今日是我爹娘下葬的日子,别闹了”
“表哥!”顾习瑶不甘的指着夙璃浅两人,“今日闹的人是夙璃浅与这个出手伤我的人吧?”
“既然伤了我,就别想平安无事的出这个门!”顾习瑶神色一冷,转头吩咐道:“我要这两人跪在我面前,同我赔礼道歉”
“是”身后的小厮应声,还未上前,“砰”的一声,却见跪在灵堂前的夙凌轩一拳捶地,“顾习瑶,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一连被几人下了面子,顾习瑶显然也彻底恼了,直冷哼道:“顾凌轩!你是糊涂了吗?”
“还是真外界所言,姑姑姑父根本就是夙璃浅害死的,而你居然惧怕这个女人,所以你连杀父母的仇都可以视若无睹吗?”
“住口!”夙凌轩神色一冷,转头吩咐道:“表小姐身体不适,送她下去休息”
“你放开我!”顾习瑶挣脱两旁的人,指着夙凌轩道:“怎么,你心虚了吗?”
夙凌轩微垂着眸子,也未开口解释,而两旁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夙旭夫妇的死太过突然,原本他们心底就有所疑惑,这下被顾习瑶捅开了,众人自然就止不住好奇心了。
只是他们这般丝毫未想过对真正伤痛的人是怎样的二次伤害。
一声轻笑响起,便夙璃浅拎着顾习瑶的衣领扔到一旁,顾习瑶平日也会练些武艺,只是那几招在夙璃浅面前竟然丝毫施展不开。
只得任由她拎着走,等她松了手,顾习瑶才理了理衣裙,昂头不甘示弱的对上夙璃浅的目光。
夙璃浅却已经收回了视线,冷声道:“你既称她一声姑姑,今日是她出殡的日子,却仍着华服前来,是何居心?”
“我……”顾习瑶哑口无言,她今日来之前,侍女的确取了素衣,但她向来穿惯了艳丽的衣裙。
所以,便将侍女呵斥了顿。
却没想到让夙璃浅这个女人钻了空子,还不等顾习瑶想到辩解的话,却又听到夙璃浅清冷的声音,
“你口口声声说叔父叔母是我所害,证据呢?你说夙凌轩是因为惧怕我才不予揭穿,证据呢?”
许是夙璃浅的眼神太过冰冷,又或许是她的气势太过强大,这一声声的质问让顾习瑶一句也反驳不了。
夙璃浅逼近一步,她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才猛然回神,她方才竟然在害怕夙璃浅!
“即……即便我没有证据,可你今日在我姑姑的灵堂之上这般欺辱于我,还有他”
她指着夙璃浅身旁的人,在他淡淡的眸光扫过来时,心底忽然一凉,不自觉的缩了手指,嘴里却不肯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