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浅的脸煞白煞白起来,她咬着牙,不敢叫唤出声来,头昏脑胀,也像要炸开。
似乎,又回到了祁言卿没来寒潭之前,她也是躺在这儿,这样疼。
连抬根手指都疼极了,那个时候她只哼唧几声,可是现在,她不敢发声。
是她要祁言卿离她远些,自己又捱不住冷,没骨气的靠近他,若叫他醒了,自己岂不是更没有脸面了?
夙璃浅死扛着,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叹,一件冰蓝色的外衫盖在她身上。
她眸子闪了闪,没回头,垂首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靠近你的”
“我知道”他低声道,从身后轻轻环住她,暖意瞬间包围着夙璃浅,夙璃浅刚想挣扎,耳边又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我答应你,出了寒潭就当作忘了你,但现在还没出寒潭,你是想活活冻死么?”
不想!
夙璃浅没骨气的摇摇头,然后乖乖趴在他怀里,没再挣扎,祁言卿的身上很暖,像冬日里的暖炉。
夙璃浅在他怀里待了好些时候,寒潭里渐渐光亮了起来,他们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除了石头,就只有水,避岩四周滴落下来的甚至已经结成了冰块。
除此之外,连跟杂草都找不到,即便夙璃浅想发挥这身医术的作用寻些草药什么的,都没法子。
一时无出路,夙璃浅也没了困意,她便把视线停在眼前的冰蓝色袍子上。
似乎,从她遇见祁言卿开始,他便一直是穿得这身,夙璃浅忽然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
“你为何这般喜欢蓝色?”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这身衣袍,淡笑道:“也不是,只是习惯了这身,便懒得换”
夙璃浅抽了抽嘴角,所以他每天都穿颜色、花样都一模一样的袍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过?
她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强迫症之类的……
不等夙璃浅开口,他又问道:“你……不喜欢这身么?”
夙璃浅顿时觉得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心底憋着一股别扭,她起身,从他身上起来。
像赌气般开口道:“我喜不喜欢又怎样?你未来妻子喜欢就够了”
他愣了愣,不确定般的开口:“你……在吃醋?”
被人戳中的心事,夙璃浅觉得该找个洞钻进去,又觉得自己的确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已经答应嫁给龙景琰了,怎么一想到他要娶别人,就那样恼火呢?
见她不答,又背对着他,祁言卿也看出来了她在闹别扭,轻笑道:
“你这般模样怎么像极了妒妇?”
“对啊!我就是妒妇!”夙璃转身,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过不是你的妒妇,日后要妒也是妒太子的新欢,不过可惜了,人家太子对我倾心不已,比某人要好!”
夙璃浅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气自己就是无法忘记他,气他竟然这样轻易就答应出了寒潭就不再记得她。
似乎都有,反正她就是气极了。
偏生耳边的笑声却不断,低低的,一直传来,夙璃浅更觉得心底窝火,还没等她撒出来。
身子又被他轻轻环在怀里,他低头,脸颊贴着她的脸,神色温柔,语气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