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浅妹妹真是个痴人,少主还没走呢!就这样伤心了!我得替璃浅妹妹好好训斥训斥少主呃……”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了红楼阁,嘴里直念念有词的说着:“少主!负心汉!”
还未进屋子,她歪歪斜斜的步伐一顿,眯起眸子来朝长廊里那道身影望去。
瞧了好一会儿,她才确定了那站在那儿看着衣冠楚楚的男子正是自家少主。
想到方才夙璃浅那“伤心”的模样,她顿时怒气腾腾,就直接冲上了长廊,指着祁言卿道:
“你!为何要让璃浅妹妹那样伤心?”
祁言卿正与清止商量着会南慕的事儿,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呵斥,他转头淡淡瞥了眼池虞。
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清止显然也闻到空气中飘着的淡淡酒香味,再看池虞这醉醺醺的模样,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池姑娘,你……喝酒了?”清止瞥了眼祁言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说着,还冲池虞眨了眨眼,示意她注意祁言卿的神色。
酒壮怂人胆,平日池虞怕了祁言卿,可这会儿却是全然不记得了,依旧大声答道:“喝了!和璃浅妹妹喝的!”
清止擦了擦脑门的汗,这小祖宗,喝了酒还真是胆肥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池长老来了也保不了你了……
清止在这儿跟着替池虞担心,她却丝毫不觉,见祁言卿久未答话,语气更是多了几分怒意了,
“我问你话呢!你为何……为何要让璃浅妹妹伤心?多好的丫头啊!那副皮囊,姐姐我都羡慕”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起来,“少主啊!你不能这么瞎了呀!这样下去,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啊!”
祁言卿的脸色越来越黑,池虞觉得有些冷飕飕的,她茫然的抬头望了望天空,“要下雪了吗?好冷……”
她打了个寒战,拍了拍祁言卿的肩膀道:“嘿嘿嘿,少主,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等寒衣节,璃浅妹妹一定会来送你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把握……”
说着,她就朝祁言卿这边倒了过来,祁言卿脸一冷,咬牙道:“清止!”
闻言,清止立刻上前扶着池虞,瞥了眼祁言卿的脸色,弱弱道:“少主,属下先送池姑娘回去歇着”
“不必了!”他冷声道,瞥了眼已经睡着了,丝毫不知自己闯了什么祸的池虞,冷声开口:
“就让她在这儿躺着醒醒酒”
说罢,他拂袖离开。
清止默了默,不敢违背祁言卿的话,将池虞扶着就靠在柱子旁,想了想,接了外衫替她披上,这才忙跟上祁言卿的步伐。
寒风萧萧,冷风吹紧衣衫里,将酒意很快就吹散了,池虞是冷醒的。
她揉着欲裂的额头,撑着起身,抬眸望了望周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而后,池虞慢腾腾的朝自己屋子走去,每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瞥一眼自己方才待的长廊,那件外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原地。
她觉得自己该是忘记了些什么,难道……
她趁着醉酒非礼了那件衣衫的主人?可是他人呢?落荒而逃了?
她不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吧?池虞想了一夜,直到寒衣节那日才知道自己做过的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