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大人,您若爱惜您这条命就说话谨慎着点儿”
夙璃浅不以为然,心底却想起方才龙景辞的目光,的确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气势。
也不知这三年,她错过了些什么。
“神医,我长姐她身子如何?”
正发愣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夙璃浅抬头,对上祁越的目光。
时隔三年,她消瘦了许多,没了婴儿肥,从前圆滚滚的脸变成了古典的鹅蛋脸,越发有名门闺秀的样子了。
她垂了眸子,正要上前把脉,身旁的又忽然拦住她,然后一挥手,便有人呈上托盘,里面是一跟极细的丝线。
那侍女朝夙璃浅笑道:“我家王妃身份尊贵,神医毕竟是男子之身,还是用丝线的好”
夙璃浅只能用干笑来表达自己并不在意,等侍女为祁清如按好丝线,她才抬手,指尖轻点丝线。
半晌,她眉头一皱,长叹了口气,侍女立刻紧张兮兮的问道:“神医,可是我家王妃真唤了什么……”
还没说完,侍女便掩面哭了起来。
夙璃浅抽了抽嘴角,这丫头还是同从前一样憨憨的。
“不是……”她轻咳了声,话刚落,侍女立刻抬头,目光灼灼望着她,眼泪还淌在眼眶里,等着她继续开口。
似乎在说,若夙璃浅接下来的话仍旧不好,她还接着哭,夙璃浅默了默,无奈转头望着一直盯着她的祁言卿。
“祁少主,在下脸上是有花吗?”
他沉默片刻,而后开口,“没有,只有满脸褶子”
“……”
夙璃浅只觉得喉咙里仿佛涌起一阵血腥味,若不是她忍住就要吐血三升了。
为了掩饰身份,她的确在脸上做了遮掩,可即便年纪大,也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老神医啊!
“那祁少主为何一直盯着老夫瞧?”夙璃浅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却见祁言卿皱了皱眉,而后淡淡道:“只是有些疑虑罢了!敢问神医师承何处?”
“家师早已仙逝,早年便隐姓埋名居于北邑西山下,便是临终前也未曾告知于我他老人家的名讳,若祁少主执意在乎这些,在下还真没法子回答,还是请祁少主另请高明吧!”
说罢!夙璃浅作揖离开,将一旁的侍女听得一愣一愣的,忙拦下夙璃浅道:
“神医啊!你可不能走,我家王妃的脉您还未诊呢!”
夙璃浅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乃高风亮节之人,“祁少主既然质疑在下的医术,在下便是诊脉又有谁会相信,是我与六王妃无缘,就此告辞了!”
“哼”刚要走,却闻得祁言卿一声冷笑,“我看她根本就是神棍,不会什么医术却偏要说什么是世外高人”
夙璃浅当即脸气绿了,恨不得扒上去揍他一顿,她家那个师父的确未曾告诉过她名讳,也的确隐居,不过仙逝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祁言卿敢说她是神棍,还质疑她的医术!她夙璃浅一生傲骨铮铮,怎么能受人如此羞辱?
于是,夙璃浅坚决的迈着步子,打算离开。
这时,里间的祁越走了出来劝道:“妩辞哥哥,就让她试试吧!长姐她……”
说着,祁越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