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玉佩!
夙璃浅睁大了眸子,望着手腕上的流影又哭又笑,“是他,是他,是爹爹”
老人只当是夙璃浅情绪太过激动,忙问道:“你与我这位恩人是何关系?”
夙璃浅压下心底的手腕里的情绪,朝老人道:“他是我父亲,八年前,他曾来过东岩,之后辗转一年时光,再回去便只剩了尸首,我……我只是个想知晓当年真相的女儿”
“你说什么,恩人他,他死了?”老人十分惊讶这消息,随后又一脸悲痛的叹息道:
“当年,恩人教了我种玉竹花之法,便离开了,之后我再未见过他,我记得,有次夜里,我失眠起身时,无意中瞧见他与一陌生男子正在说话,
那人看着与恩人一样,气质非凡,就不像是个普通人,事后我也未敢提及,再过了不久,恩人便说要去西凛一趟,之后就回去接妻儿过来”
“西凛?”夙璃浅眯起眸子,疑团似乎解开了一些,又似乎更乱了。
看来,她还得再去一趟西凛。
翌日,商队已经拉好了货物,准备返程,池虞望着眼前的女子,忍不住问道:
“你当真不与我们一同回去?”
“不了”夙璃浅摇摇头,淡笑道:“我还有要事在身”
“那好吧!”池虞点头,望着她一脸平静却仍让人不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又忍不住道:
“你自己一人当真不会被旁人抢走了吗?”
夙璃浅噗嗤笑了出来,催促着她道:“车都备好了,池虞姐姐还是快走吧!”
池虞也并不介意她催自己,仍是不停的叮嘱道:“小璃儿,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
夙璃浅抽了抽嘴角,好半晌池虞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一行人缓缓离开,身后的暖阳将夙璃浅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莫名的添了几分孤寂的味道。
她转身,一边迈着轻缓的步子,一边柔声望着流影道:“咱们商量个事儿成吗?”
流影闪了闪,似在回应她,夙璃浅勾唇笑了笑,
“能不能尽量控制下情绪,昨儿那老伯都差点儿以为我有什么怪癖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咱们要找的真相很快就能找到了,该高兴才是啊!”
流影闪了两下,而后平静下来,夙璃浅眨眨眼,单方面宣布道:“那我就当你答应喽!”
要去西凛,路途虽不算远,但也近不到哪儿去,夙璃浅还是打算寻个商队同行,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刚上长街,便闻得千家喜讯,路上行人,两旁摊贩几乎都在议论此事。
夙璃浅上前,朝一个小贩笑问道:“大娘,我瞧这路上行人都在议论纷纷,什么千城主什么喜讯,可是发生了什么大好事儿?”
那大娘也是个热心的,一听夙璃浅这般就忙笑道:“这位小姐不是本地人吧?那来得可巧了,三日后,咱们少主要与南慕祁家的大小姐成亲了,城主下令,要摆三日流水席呢!”
说着,那大娘打量着夙璃浅几眼,“到时小姐也可以沾沾喜气,觅得如意郎君”
夙璃浅抽了抽嘴角,她怎么觉得再待下去,这位大娘就要为她说媒了呢?
与大娘说了告辞,夙璃浅便寻了客栈主了下来,从前祁清如待她不错,如今她要成亲了,她也该选个好礼祝福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