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帆差不多要被气的浑身发抖，她心里明明知道顾青芒是故意做出了样子，可是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偏偏又不能对她怎么样，简直要气死了。
青芒看着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特别想笑，可是这个场合她不敢有任何的反应，只能拼命憋着笑意，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曾老师，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要不我把这里收拾收拾？”青芒恢复了一贯的表情，说话间显露不出任何的端倪。
能够来回切换自如，无缝对接情绪，这也是重生之后学到的本事。
只是曾帆要被气死，一张脸黑到能滴出墨水来，原本看起来还不错的人，现在燕子真是难看到不行。
哎呀看到她被气得要死，心里很开心怎么办。
还没等曾帆开口，顾青芒站在一旁人称赵老头的数学老师，先开了口，“别收拾了，看你也吓到了吧，瞧瞧。”举起她的手臂，见到乌青的一块，“啧啧，手都擦伤了，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事吧。”
青芒看着赵老头，愣愣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嗯，好的。”
嗯，莫名觉得这个小老头，慈眉善目的，很是可爱。
说实话，赵老头会帮她说话纯属意外，毕竟她的数学真的是没眼看，经常是争夺倒数一二名的人。
在用成绩论好坏的年代，赵老头就是个异样的存在。
对待学生，用他的话来说，从来是看缘分，而不是看成绩。
这样说来，赵老头是不是觉得有些缘分。
这是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老师为她说话，莫名有点小感动。
唔……她真的要好好开始学数学了。
曾帆正在气头上，又不能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发作，见到赵老头在帮着顾青芒说话，一口气堵在胸前。
要是别人就算了，偏偏赵老头是个食古不化的人，而且教学经验丰富，教出来的学生，数学都是能数一数二的好，唯独顾青芒是个例外。
虽然性格古怪了一些，可是就连校领导，都是对他另眼相看，她也不太好直接驳了赵老头的面子。
“赵老师，你看我在教育学生，您是不是先去忙。”曾帆压着一口气，尽量装出个正常的表情。
赵老头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胡子一翘一翘，“曾老师，不是我说你，不能用成绩去定义学生的好坏。这个顾同学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听不懂也从来不在课堂上捣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比如趴在桌子上睡觉啊，看看小说啊，试卷不会做就全空着，不乱写乱画，干净整洁的很。”
“顾同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说到最后，赵老头看着她，一脸真诚发问。
额……站在旁边的青芒听着赵老头的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呢？
这确定不是来黑她的吗？
要不是知道赵老头的为人，她还真的要以为赵老头是曾帆那边的人。
“赵老师说的对，的确就是这样的。”青芒点点头，表示赞成赵老头的话。
嗯，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