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陆衍牧算是缓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许墨，而后再看了看青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们怎么知道？”陆衍牧清冷着声音，脸上还是一片苍白，看起来极其虚弱。
许墨懵逼着一张脸，摇摇头，“我不知道，是看到顾青芒说才联想起来。”
在陆衍牧问的时候，青芒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只顾着陆衍牧的事情，倒是忽略了醒来之后，陆衍牧会追问这件事情，这算不算是暴露了呢？
不过就算她知道陆衍牧有胃痛，也不见得就是提前知道，反正只要装作跟许墨一样，是同一个时间知道，陆衍牧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青芒轻轻吐了一口气，镇定住心神，告诉自己别紧张，不要自己吓自己，只要表现如常，不会被看穿。
在许墨提到青芒的时候，陆衍牧的眸底闪过一丝的深沉，眉宇间有几分的考量。
青芒怎么知道他会胃痛？虽然同处一室，但是他一向隐藏的很好，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有这回事，就算是偶尔犯病，都是在书房吃了药缓了之后再回卧室。
有一两次刚吃完药不经意间青芒就跑了进来，但都是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她发现什么端倪。
连他跟许墨拿药咨询一些情况，许墨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青芒从而得知？这件事情，除了宋垣知道，没有第二个人。
很明显，宋垣不会把这事情告诉青芒，那么青芒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陆衍牧抬眸看了一眼青芒，见她神色如常，除了脸色白了一些，好像并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淡淡开口：“青芒，嗯？”
青芒很是镇定，眼睛直视于他，“我以为你是跟我生气不开门，然后就不想跟你这么冷战，就直接要了钥匙开门。”
“没想到开门之后见你捂着胃，想到你以前的时候经常不按时吃饭，猜想你可能是胃痛。一般胃痛的人，都会准备一些胃药，就这样而已。我是不是很聪明。”
青芒先是很正经开口，等到了后面的时候，略微有些俏皮，不想显得那么严肃。
过于严肃，反而会想陆衍牧怀疑，反而是一贯的样子，才能让陆衍牧相信她是不经意发现的，不是提前就知道。
要是提前知道，陆衍牧还不知道会怎么猜想她。
还没等陆衍牧开口，青芒佯装着生气，板着一张脸，很是生气开口：“为什么你这么严重都不跟我说，知道我开门见到的时候有多担心吗？生怕你会出事，你要是有事，让我怎么面对。”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全然握在手里一样，我会担心会哭会不知所措，你是不是想看我这样？”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青芒带了几分的哭腔，很是委屈的让人听着都觉得不太忍心。
青芒的眼眶蓄着泪水，越想越委屈，眨巴了下眼睛，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陆衍牧的脸上，清清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