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走过去伸手取过他的毛巾，在陆衍牧疑惑的眼神中，把他按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亲自给他擦头发。
这种事情，让她来做就好了嘛，毕竟是体现她温柔的时候啦。
青芒用手捋着他的头发，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摸到陆衍牧的头发。应该是说，没有人能够近的了陆衍牧的身，连碰到他的人都很少，除了小时候照顾他的佣人，所以她应该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得不说，陆衍牧的头发是真的很好，不仅黑而且很直硬，活脱脱像他的性格。
在青芒的手放在他头顶上的时候，陆衍牧身体微微僵直了一下，不自觉往后倾了一下，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
坐直了身子，任由青芒的小手在他头顶上摸来摸去，没有反抗。
过了大概五分钟，青芒取下了毛巾，然后用小手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喃喃自语道：“好像干了。”
陆衍牧伸手摸了一下，嗯了一声，而后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身后的青芒同样是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似乎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陆衍牧猛然停下了步子，猝不及防的青芒直直撞了上去，鼻子撞在他背后，眼泪险些就落了下来。
“好疼。”青芒赶忙用手摸了摸鼻子，似乎有种要塌了的感觉，幸好她没有整容，不然这鼻子肯定是得坏了。
不过陆衍牧的身体怎么跟铜墙铁壁一样，明明是肌肉与脂肪的构造，怎么就那么硬，妈呀，她的鼻子都不行了。
陆衍牧握住青芒的手，将她的脑袋往上抬了抬，稍微弯下身子去看她的鼻子。
“有没有事，要不要叫医生过来。”陆衍牧见她两眼泪汪汪，话里都带了几分的关切。
青芒忍住了因着疼痛带出来的生理泪水，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撞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要是因为撞了鼻子就叫医生，她真的是太娇气了，哪能那么娇气呢。
陆衍牧眼睛一直盯着她看，通红的鼻尖让他有些许的心疼，眸底染上了几分的怜惜与自责。
青芒没错过他眼底泄露出来的情绪，用手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示意没事，“没事，等一会儿就好了，只是撞疼了，没塌，不会给你丢人的。”
陆衍牧闻言瞪了她一眼，他在意的是丢人这事情吗？
拉着她坐在了一旁，弯下腰与她齐平，眼睛一直盯着她的鼻子看，伸手轻轻在她鼻尖上碰了一下，“还疼不疼？”
在他碰上鼻尖的时候，疼的青芒险些没有龇牙咧嘴，可是看到陆衍牧眼底的认真，她就默默收了回去。
“不疼了。没事，放心。”青芒握住他的大掌，小手覆在上面，以示安慰。
这个男人，心疼人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心疼，但是冷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冷。
有时候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多一分怕他心疼，少一分又怕他会生气，把握拿捏好这个度，是真的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