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过几天,我要参加一场宴会,小蓝蓝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许莹莹笑的直不起腰来,说话还断断续续的。
蓝晓晓:“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地方。”
“我也不想去啊!”许莹莹皱眉,可是我爸给我安排了任务啊!”
蓝晓晓:“又相亲!”
许莹莹哀怨的点头:“嗯!”
“许伯伯到底有多着急把你嫁出去!”
“别把我说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样好吗,姐这是单身贵族!”
蓝晓晓斜了她一眼:“长得好看的才叫贵族,你这样的,顶多叫剩女!”
“我诅咒你考试挂科!全挂!季教授的也挂!”
许莹莹双手叉腰:“晚上我会叫人把礼服送去给你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蓝晓晓哀嚎:“你这样耽误我学习,我才会挂科的好吗!”
季云霆的考试就安排在下周一啊!
许莹莹嘚瑟的鼻孔朝天:“我不管,反正,作为我的朋友,你就得舍命陪我!”
蓝晓晓: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周末很快到来,许莹莹的车提前半小时就停在季家大门外了!
蓝晓晓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从红毯上施施然的走下来,许莹莹都看呆了。
“蓝宝宝,就你这一身行头下去,绝对的艳压全场啊!”
“艳压全场就不必了,你下次能不能给我换个跟矮一点的鞋子。”
这鞋子太高,走路都打晃。
许莹莹围着蓝晓晓转了一圈:“跟矮了,怎么突出你!”
“嗯?”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许莹莹支吾一声,推着蓝晓晓快速的钻到车里。
宴会是在国华国际酒店,许多富绅名流云集,筹光交错,言笑晏晏。
蓝晓晓一进来就紧紧蹙起了眉头,来多少次她都习惯不了这里的阳奉阴违,假意寒暄。
索性她并不是来应酬的,负责当好花瓶就行了。
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蓝晓晓坐过去。
“许伯伯这次给你约的又是哪家富家公子啊!”蓝晓晓问。
许莹莹手里拿着一只粉玫瑰,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好多帅哥啊!
蓝晓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别忘了,你待会还要跟帅哥约会呢,被看到这花痴的样子真的好吗!”
许莹莹完全不在乎:“我爸每次给我找的不是秃顶,就是啤酒肚!我看起来就饥渴到老少不忌了吗!”
蓝晓晓一口香槟喷出来:“亲爹,这真是亲爹!”
许莹莹赌气的灌了一口红酒:“就上次那个,也不知道是真疼我啊,还是坑我,四十多了,秃顶也就算了,还一口大黄牙,张嘴就是尼古丁味,真把这样的男人领回去,是该叫我爸岳父啊,还是大哥啊!”
“行了你,有那么夸张吗!”蓝晓晓吐槽。
许莹莹撇撇嘴:“夸不夸张,待会你看到这个就知道了!”
视线往舞池里一扫,默默念着:“黑色西装,深蓝色领带,手里一只玫瑰花!”
蓝晓晓一听这相亲三件套的标配就忍不住笑了:“你看看这里哪个不是黑西装深蓝色领带,就差人手一只玫瑰花了!”
“所以才说我爸的审美恶俗嘛!”
所以才要和黑暗的包办婚姻势力抗争到底嘛!
蓝晓晓吸管啜着饮料,眼睛忽然一亮,指着门口刚走进来的男人:“莹莹你看那个是不是!”
许莹莹:“!!!”
不要太帅啊!
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呈浅咖色,深刻的眉眼,笔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刀削一般的脸部线条,以及比东方人略高的身高,谈笑间举止优雅,威武却不失温和。
哇!好帅的混血儿啊!
“喂喂喂!麻烦把口水咽进去!”
许莹莹吞着口水,把红酒杯塞给蓝晓晓:“等姐的好消息!”
重新打理过头发,把bra向上又推了推,强力凸出自己的事业线,许莹莹扭着水蛇腰,迈着猫步,款款走过来。
“先生,请问您是Phoebe吗?”
男人浓眉微皱了一下,用熟练的普通话道:“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许莹莹不死心的指了指他手里的玫瑰花,“不是许先生请您过来的吗?”
男人疑惑的摇头:“抱歉,我也不认识什么许先生。”
转身就走。
许莹莹哪里甘心,快步的追上去:“先生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我的发音不标准,不是Phoebe,而是其他什么……”
“你找Phoebe?”一道惊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莹莹一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许莹莹惊叫一声:“不是吧!你是Phoebe!”
秦业盟惊叫的声音更夸张,嫌弃的表情更明显:“别告诉我你就是e!”
“呸——”
“呸——”
两个人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双臂环胸,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
神同步。
“你干嘛学我!”
“明明是你学我才对!”
“哼——”
“哼——”
许莹莹把粉玫瑰丢在地上用力踩:“我踩踩踩,踩死你!”
“我踩踩踩,踩不死你!”
秦业盟黑皮鞋在地板上用力碾压着红玫瑰。
两人同时停住动作,相互瞪了一眼。
下一秒,又不约而同的别开眼,哼了一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气死我了!”
许莹莹一回来就抓狂的又喊又叫。
宴会厅人流太多,蓝晓晓根本就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只好询问:“怎么了?混血帅哥没看上你!”
“呀!我的混血帅哥!”
许莹莹脸上顿时又气又恼,更多的是惋惜。
“秦业盟这个混蛋,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蓝晓晓啜着果汁,吃着蛋糕,呆萌呆萌的听许莹莹把整个经过叙述完,鉴定道:“莹莹你不觉得,你跟秦业盟有很多共同点吗!”
许莹莹斜眼瞪她:“我们哪里有共同点了!”
蓝晓晓:都有一个坑孩子的爹啊!
不用问,这一定是许伯伯故意安排的,没准还是和秦家商量好的。
就连许伯伯都看出俩人有猫腻了,也就当事人当局者迷糊吧。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跟许莹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