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眼眸闪了闪,没有回话。
“你别误会,我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表明,你的武功……是真的好!”
百候君讪讪道。
“如果知道当时盔甲下的是一个女人,我不会射出那一箭。”
白楚生想了想,还是应该解释清楚。
“为何瞧不出来?”
百候君好奇道。
白楚生认真的说:“你太魁梧了。”
百候君:……
白楚生并无伤人的心,可说出口的却是伤人的话。
百候君咽下一口老血,她在心头暗暗发誓,要是有机会在战场上碰到这小子,她一定打爆这小子的头。
……
夜晚。
白楚生二人着一身夜行衣潜入王府,在琉璃瓦上观察片刻,百候君轻声道:“应该是在别院没错,别院的看守最多。”
“恩。”
白楚生应答一声,跟随在百候君身后往别院赶去。二人轻声轻脚的落向琉璃瓦,白楚生拨去一块瓦片,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瞧见一个女子沉沉的睡在床榻上。
虽然瞧不清,可白楚生仍是能辨认出,这的的确确是白若潼。
看来顾炎卿没有想错,白若潼果真是被绑架了。
“是她么?”百候君问。
“是。”
白楚生的言语含着几分激动。
百候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已经确定,那下一步就是想想该如何将你的妹妹救出。咱们今日不要打草惊蛇,先回去。”
“好。”
白楚生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屋中的白若潼,虽然不舍离去,但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并无任何好处,若是被发现,反而会连累百候君。
思忖片刻,他依依不舍的离开房梁。
……
南渊都城。
皇城正殿一派繁华,百官分二行而站,各个皇子立于最前头。
顾炎景昨日一夜未睡,眼皮下已出现乌青。他沉沉的望着顾炎卿,却见顾炎卿也同样将目光锁定他。嘴角勾起一笑,笑容却不带半分温度。顾炎景的心重重一沉。
看来顾炎笙说得没错,顾炎卿果真是要对他下手。
“众爱卿还有什么事禀奏?”
永隋帝恹恹的坐在龙椅之上,每日的早朝他无疑是最劳累之人。
“父皇!”
眼见顾炎卿要踏出,顾炎景先一步开了口。
“你有何事要禀奏?”
永隋帝的目光垂向他。
顾炎景哽了哽,道:“关于秋巡行刺一事,儿臣已经寻得证据,找到凶手。”
“哗!”
一语罢,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他。
永隋帝的眉眼一沉:“已经找到凶手?那你且说说,凶手是谁?”
“是五弟。”
顾炎景毫不犹豫道。
顾炎笙勾起唇角,而顾炎垒的脸色却顿时一黑:“皇兄,你在胡说什么?”
“是五弟与女真大皇子私下达成同盟,势要杀掉二弟,才导致秋巡的事故发生。”
顾炎景不敢去看顾炎垒的神情。为了保全自己,这是他唯一的办法。
除了冤枉顾炎垒,其余的,他不知晓再该把错误归算到谁人的头上。
顾炎卿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眼角却流露出一抹凶光。
“顾炎垒,他说的可是真的?”
永隋帝问。
“父皇,此事是皇兄诬陷,儿臣怎会做背叛国家的事情!”
顾炎垒惊慌的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