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的牢狱在皇宫最西面,此处不见阳光,常年处于阴暗潮湿之中。
顾炎卿走入地下一层,原本就是冬日的天气,地底牢房更是冷上三分。明明是青天白日,却要靠着烛火的光亮来照明路径。
赵成跟在顾炎卿身后,地下一层关着的犯人都是行径最严重之人。才刚走入,就听见“呜嗷”的惨叫声,与鞭子打在皮肉之上的“啪啪”声。
推开牢狱的铁门,里头的犯人一共五人,都被铁链子架在墙壁上。他们的身上满布鞭痕,各个半眯着眼,奄奄一息。
“还都是硬汉。”
顾炎卿轻笑一声,入了牢房。他突然而入的声音惊醒五人,他们强撑着眼,瞪着负手而立的顾炎卿。
“来人啊,用抹布堵上他们的嘴。”
他吩咐道。
“堵上?”
狱卒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问及缘由。一个个低垂着头,按着顾炎卿的话语行事。
“赵成,去将吴神医请来。”
顾炎卿转而与赵成吩咐一句。
赵成颔首,快步离去。
待五人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顾炎卿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去烧五盆滚烫的水,要最烫的。”
顾炎卿的命令谁敢不从,狱卒们应答一声,纷纷下去行事。
待赵成领着吴神医回来时,还未走到牢房中就听见隐忍的哀嚎哽咽声。
他抬眼望去,只见狱卒们往那五人身上浇着滚烫的热水,再用刷子一层一层的刷掉他们烫坏的人皮。顾炎卿坐在中央,神色一变不变,在哀嚎声中淡然的吃着苦茶。
吴神医哪里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那五人身上原就有伤口,顾炎卿的热水一浇灌上去,皮烫得翻滚,露出鲜红的血肉。
狱卒们不敢耽搁,用刷子一个个的刷着他们的血肉,地上流出的水早已变成血水。
“有愿意招供的人么?”
顾炎卿挑眉,问话道。
“唔唔唔……”
一人忍受不了如此剧痛,拼命点头。顾炎卿与一旁的狱卒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走上前拿掉他口中的抹布。
“我……我……永远效忠女真……”
他缓缓道出一句,忍痛咬下自己的舌头。顿时,他的嘴鲜血四溅。
咬舌自尽?
顾炎卿笑笑,回头与吴神医道:“救活他。”
他拷问过许许多多的犯人,对他们的伎俩早已明白于心。比起死亡,他们更怕受到顾炎卿如同地狱一般的折磨。顾炎卿自是不会如他们所愿。
吴神医背着药箱子上前,赶紧为其止血治疗。
顾炎卿望着其余四人:“你们以为你们真的能够如愿死去?”
他目光一冷,指着已经昏迷的那人道:“待他醒来,会受到更严重的刑罚,本王会一次一次浇灌他热水,直到把他的血肉全部刷掉,露出骨头为之。
你们若是想学他不与本王说真话,你们尽管来。”
他说罢,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其余四人瞳孔紧锁,惊恐的望着顾炎卿。
他们是铁打的硬汉,在出征前早已经受过许多严刑拷打的训练。一般的鞭打自然不能制服他们,可顾炎卿不同,他是一点一点的折磨他们。
如无数只蚂蚁,在一点一点的吞噬他们的意志。
“呜呜呜……”
一人终于忍受不住,激动的大声“呜”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