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冷怵毅眯起眼,出了内室。他唤来一侍卫,冷着眸子道:“去将国师请来。”
吩咐罢,他又重新回了内室。刚走入,他又是一怔。这奇怪的女人竟然对着铜镜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容貌。
一会儿对着镜子张牙咧嘴,一会儿又是抿唇微笑,表情千奇百怪。
这下子,冷怵毅是彻底的懵住了。
……
半炷香的时辰,国师赶到府中。冷怵毅将情况与国师一说,珂国师白眉微蹙,思忖半晌走入内室。
此时的白若潼已经吃完一整碗粥,见来人,她微微一哽,将空碗递给国师:“那个,能不能再来一碗?”
国师:……
冷怵毅:……
这丫头神经是有多大!
国师掩嘴咳嗽两声,开口道:“满夫人,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你们为何会觉得我失去了记忆?”
白若潼抿嘴一笑,反问道。
这两个人也真是奇怪,一来就问她是否记得自己是谁,是否失去了记忆?
莫非他们知道自己是穿越的?
白若潼笑笑,吃了食物的她恢复了些许体力,她现在倒是来了兴致打量二人。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如今她困于此地,不明是是非非,不如好好观望一下,再做决定。
她的问话让二人为之一哽,珂国师讪讪的笑了一声,尴尬道:“夫人曾被人追杀,摔下马受了重伤,伤及头颅。大夫曾说,夫人或许会忘记过往之事,所以微臣才如此问夫人。”
白若潼玩味的凝视着他。这位尊者瞧上去已经上了年纪,他的眼眸看向他时微微闪躲,似乎在编排着什么。
他的解释,白若潼一句话都信不过。
自个的脑袋不疼不痒的,怎么就伤及头颅了?
这个人一定对自己做了什么。
“满盈,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冷怵毅见白若潼不说话,又问道。
“不记得了。”
她顺着他的话道。
如今到达一个陌生的地儿,她总不能一下子暴露自己穿越身份。这二人穿金戴银身份都不简单,她要好生掂量着,从长计议。
如此想着,白若潼眨了眨眼,无辜的望着冷怵毅:“殿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我是你二弟的妾侍,可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故作惊慌的模样如同初生懵懂的小兽,冷怵毅微微放下心来。
这丫头虽然古怪了一些,可若是她记得曾经之事,她不会一醒来就如此平静。
她应该是忘记了过往才是。
“这里是女真,本王为女真国大皇子,而你,是女真二皇子冷怵怜的妾侍—满夫人。这位老者是女真国师,精通医术,你沉睡的这段时日,都是他为你诊治。”
冷怵毅搀着她坐下,一一为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道,她原是他府中的婢子,一次二皇子来府中,对她一见钟情,召回府中成为妾侍。
白若潼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喵的!
什么傻狗情节!
这里不是《至尊狂后》的世界么?白茵菱呢?顾沉廉呢?顾炎卿呢?
这群傻吊是谁?女真国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就算穿越过来,难道不应该在南渊么?
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