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明白这一点,顾炎卿自是也能想明白。
所以,顾炎卿才一直向上奋力的爬着。
用地位让父皇对他忌惮。
“从白若潼那儿入手,真的能对付顾炎卿么?”
顾炎垒暗忖片刻,仍觉此事不妥。白若潼无非只是一个女子罢了。她能产生什么危害呢?
“她是顾炎卿唯一在乎的人,也是顾炎卿的软肋。若她一旦出事,一定能打乱顾炎卿。”
顾炎景道。
他从未见到顾炎卿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那日宴会上,顾炎卿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白若潼片刻。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对顾炎卿而言意味着什么。
……
随着一场冷雨,夏日落幕。凉凉秋风席卷南渊都城。太子府内已经用上汤婆子。自从那日宴会后,皇后三两头就会召白茵菱入宫问话。
说是问话,实则为刁难。
当初,让白茵菱嫁给顾沉廉,是为了让她协助顾沉廉。但宴会上的拙劣表现让皇后悔恨自己瞧错了人。
甚至她开始怀疑白茵菱是为荣华富贵来接近她与顾沉廉。
她时不时的入宫罚跪,抄写佛经。一月过去,她的腿一入寒就疼,温着汤婆子也隐隐酸痛。
红叶给她的双腿盖上毯子,见白茵菱正在刺绣做着香囊,她目光一沉,眼中顿时蕴出泪来:“良媛,您这是何必呢?您如此委屈自己,都没有人心疼您。
太子殿下已有半月不来您房中了,您现在完全是在受罪啊!”
“受罪?”
白茵菱手中的针头一停,神色却无半分的委屈与愤慨,“红叶,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没有受罪,也不是你想的这般自个折磨自个,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
“等机会?”
红叶听不明白。
“事情要想成功,必须要经历苦难。我等了三年,如今我已经成了太子良媛,有了一定的势力,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慢慢等着,就一定能有机会出头的。”
这一月来她想得清楚,一直以来她都太过着急了。所以才着了白若潼的道。
她不该如此着急行事,在她还未站稳之前要是突然攻击,只能自食其果,摔个大跤。
前几次,她都是急着成事儿,所以才着了白若潼的道。
这一次,她一定要慢慢的来。
红叶叹出一口气来。话是如此说道,可是具体要等多久呢?若是时机不对,难道要一直等下去么?
“小姐,你这个香囊是绣给谁的?”
红叶问。
“皇后娘娘最近睡眠困难,我准备做个香囊,里头搁点好入睡的香料,她放在床头,应该就能快些助眠了。”
白茵菱笑着道。
“您现在还想着皇后娘娘呢?”
红叶真真是要被自家小姐给气死了。
皇后都如此对待她了,她还心心念念着皇后,这根本就是不值得的事儿。
“她是我的婆婆,不想着她怎么能行。”
白茵菱说罢,咬断多出的针线。
“良媛,有客人来了。”
红叶愤愤不平,欲要再多言两句,青儿却在此时打起了帘子走入内室。
白茵菱微微一怔,随即勾起笑容:“你瞧,这不就来机会了么?”
红叶哽了哽,不明白白茵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