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说,无非是想告诉永隋帝,白楚生已被顾炎卿收买。镇西侯府的忠义之名不复存在。
“皇后娘娘,小儿与荣亲王殿下走得相近是政务上的联系,如今若潼与荣亲王殿下已经订亲,与荣亲王殿下难免会相互走动,并非是皇后娘娘所想这般。”
白树堂拧起眉,沉声解释道。
皇后若是单单侮辱白若潼,白树堂不会如此动怒。可她偏偏要带上镇西侯府,这是白树堂不可忍让之地。镇西侯府清清白白,怎能让一个后宫妇人冤枉了去。
“母后对儿臣还真真是关心得紧啊。身在宫中却派人私下跟踪儿臣。母后大可不必如此,您要是想要知晓儿臣最近的所作所为,大可将儿臣召入宫中问话便是。”
顾炎卿冷笑勾起薄唇,目光戏谑的落向容宸皇后。容宸皇后微怔:“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派人跟踪过你?”
“若没有跟踪,你是怎么得知本王与白小将军走得相近呢?”
顾炎卿追问。
“这……”
皇后噎住。
“够了,好端端的一个庆寿,你们非要闹什么?”
老太后低吼一声,手重重的拍向一旁的席台。众人一惊,都低垂下了头。
“母后,并非是在闹。而是若潼这个丫头咱们都清楚她的性子。此绣图她的确是绣不出来,她今日故意将不是自个的绣图送到母后您跟前,这是对母后您的不恭敬,也是欺君大罪,可不得问清楚么?”
皇后温下声来解释道。
“皇后娘娘既然如此说,那若潼就现场绣一副绣图如何?后头的长辈们还等着给皇祖母庆寿呢,总不能在若潼这儿一直耽误着。”
白若潼笑着问。
“如此甚好,小李子,你带着若潼去往内室,备好绣物,看着她绣。”
不等皇后回复,永隋帝做了吩咐。今日是太后的千秋寿辰,正如白若潼所言,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耽误着。
白若潼应答一声,跟着永隋帝身旁的李公公往后院走去。顾炎卿本想跟上,可刚走了两步却被老太后唤住:“卿儿,你就别去了。”
顾炎卿暗忖片刻,点点头,回了上位。
心头虽是担心小丫头,可若是现在赶去,待会儿就算小丫头真绣出什么物件来,皇后也会说道是他们提前商议好的。
众大臣拜寿之后已过去半个时辰,接下来是各个王妃抚琴跳舞祝寿。
顾炎卿恹恹的瞧着,心头却有几分烦闷。
白茵菱的舞姿在众王妃中是拔尖的,当初也正是因为她的舞而被顾沉廉相中。
一舞落罢,就连老太后也多了一分欣赏,当众赏赐了一面玉如意。
就连顾沉廉,也微微诧异。一年多没有瞧见白茵菱跳舞,当她再舞时,顾沉廉看得有些痴,不由的回忆起当初第一次相遇白茵菱时的场景。
若不是心头已装下白若潼,或许对白茵菱,他现在也会痴情爱着。
想到此处,顾沉廉脸上又显露几分落寞。
众人的演绎都结束罢,李公公在此时领着白若潼入了正台。她一走入,众人的目光朝着她看去,只见她手里执着一方帕绣物,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