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别人告诉,他的一个眼神足以告诉她,无论大风大浪,他都会挡在前头,为她做最牢靠的保护伞。
她不必畏手畏脚,就算将这天捅穿,他顾炎卿也会帮她填上。
思及此,白若潼走到老太后跟前,跪下:“太后娘娘,今日的事情的确如靖予公主所言,一直都是青樱公主在为难。
若潼畏手畏脚的,不敢在太后娘娘跟前说道实话,是因为若潼害怕,若潼现在无名无份,皇宫对若潼而言无非是客家。
但青樱公主虽是为难了若潼,若潼也的的确确不该与青樱公主计较,扰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的清净,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她看似在请罪,可话语处处却包着委屈。老太后重重叹出一口气,罢了罢手,道:“今日事情闹成如此这般,并非哀家所想。
皇后与卿儿,你们二人都各退一步。有卿儿在,皇后你想带走白若潼,怕是没有这般容易了。
哀家直接在这里与你们论个公道便是。青樱,你那乖张的性子的的确确应该磨一下,哀家就罚你去祠堂抄写佛经三日,这三日,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可离开。”
“皇祖母……”
青樱痛心的嗔唤一声,欲要给自己抱打不平时,顾炎卿的目光如刀子般犀利射来,青樱咽了咽,垂下头顿时不敢再多言什么。
皇后眼眸如淬了毒一般,狠狠嗔着顾炎卿。她身为南渊皇后,一国之母,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从未把她放在眼底尊重。
她心头窝火得很,可当着老太后的面,却发泄不出。
“皇后,没事的话,你先退下吧。”
皇后的不甘与愤然全然写在脸上,老太后斜睨一眼,冷言道。
“……”
皇后背脊一僵,半晌,才缓缓道:“臣妾告退。”
送走找事儿之人,顾炎卿自是不再多加停留,拱手道:“祖母,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孙儿先行告退。”
“卿儿,你过来。”
老太后笑笑,并未放行,而是朝他招了招手,顾炎卿一愣,与老太后走去。老太后的目光一转,温柔的落在白若潼身上:“丫头,你也过来。”
白若潼顺从的走向老太后。
老太后握着二人的手,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块儿,语重心长道:“卿儿,自从你与白家小丫头订亲后,你的心变得柔软了,有人情味了,也知晓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哀家很是欣慰。”
顾炎卿眼波微动,抿着的唇角微微一绷。
“小丫头,哀家把最疼爱的孙儿交到你的手上,你好好对待他,别瞧他冷冰冰的,心肠比谁都要热乎。
哀家许久都没有瞧见卿儿刚才的神情了。”
老太后欣慰的笑笑,双手将二人的手紧紧的压在掌心之中。
自从前皇后仙逝,顾炎卿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无人可触碰。
但是刚才,老太后明显从他眼中看出付之一炬的怒火。
前皇后还在之时,为保护前皇后,他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老太后瞧得出,他对白若潼是动了心思。
原以为除了前皇后,无人再人牵绊他的心,但眼前的小丫头能做到。
她希望,这个丫头能治愈顾炎卿心中所有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