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白若潼捂着嘴惊叫出声。她这一声惊叫倒是提醒了丽娘。丽娘赶忙着捂住孕肚,哀叫连连。
“侯爷……侯爷……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白若潼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故作惊慌的模样跑出大堂,边跑边道:“我去将大夫唤来!”
一个时辰后。
镇西侯府的一家子都坐在丽娇院正堂。就连一直卧病在床的老太太也在堂内。白树堂急的在堂内走来走去,入耳的丽娘哀嚎声让他心乱如麻。
府医在此时走出内室,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禀告道:“侯爷,夫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白若潼那贱人呢!那贱人不是去叫府医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白树堂一听此话,面色一白,咬牙切齿的怒道。
白茵菱在内室听着白树堂的怒吼声,嘴角漫出一口无奈的叹息。
回头瞧了一眼丽娘,她正睡在床上,一脸的愁容。
“小姐,都是我的错……”丽娘懊悔道。
“也不能全怪你,若不是白若潼推你一把,怎会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白茵菱幽幽的叹息一声。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白树堂恨上白若潼。当初让丽娘怀孕,本就是为了保住丽娘在府中。
丽娘怀胎不过六月。如今摔得这么惨,“孩子”若是保住,也太假。只好让她演戏小产。
虽然可惜,但好歹也是拖了白若潼下水。
“日后做事情不要如此冲动。”白茵菱又道。
“是……丽娘再也不敢了。”丽娘哭嚷着道。白茵菱给一旁的青儿使了个眼色。青儿会意,往铜盆里倒着鸡血。红叶与其余的婢子端着铜盆往外走着,一盆盆的血水让屋外众人触目惊心。
老太太的脸吓得铁青,手撑着椅把子颤巍巍道:“丽娘怎么出了这么多血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儿!都是白若潼那贱人做的!”白树堂咬牙切齿,那语气恨不得将白若潼剁碎了去。他想要进屋看望丽娘,却被婢子拦了下来。
“侯爷,里头都是血,不可进啊!”婢子劝道。
“产婆正在里头看着,五夫人不会有事的。”
白树堂顿住了脚步,重重叹息一声回转过头。
“老夫人!侯爷!四小姐回来了!”
红姑在此时走入院中,白树堂闻声望去,白若潼低垂着头,正带着两人往院里走来。
那两人一个着长衫,一个窄袖,都背着药箱子。
白若潼入了院中,直挺挺的跪在白树堂跟前:“父亲!”
“你请个大夫怎么去这么久?本候还以为你是逃掉了呢!”
白树堂呵斥道。
白若潼咬了咬唇:“我是去请余大夫与吴大夫来。”
白树堂微怔,这才用正眼望着白若潼身后二人。余生他倒是认识,但一旁那人长得却是陌生。白发苍苍一老翁。
“不必了。”
白茵菱在此时从里屋走出。她冷冷的瞧着白若潼,道:“孩子都没了,还看什么大夫。余大夫与吴大夫还是请回吧。”
“姐姐,吴大夫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啊,让他给姨娘瞧病,比咱们府医可要强多了,姐姐为何不让啊?”
白若潼问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