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听着自家哥哥的话,心倏然放下。稳了稳心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此就好。”
“等殿下回来后,你再与他好好说说吧。”白楚生抚了抚她的头,“以后可不能如此冲动,什么伤人的话都往外说。”
“恩!”
白若潼重重点下头。
……
南阳归楼。
丽娘在门口踌躇许久,定了定神,抬腿迈入其中。听属下来报,白树堂这些日子都在这家酒楼之中,与一个姑娘相见。此酒楼就在白茵菱所开的茶馆附近,因此调查之人才会在两日就调查到白树堂的踪迹。
“姑娘,您需要点什么?”
小二哥见有客人,忙上前张罗道。丽娘抬眼看着这位小二哥,道:“听小曲,让姗儿姑娘来。”
说罢,她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去。小二哥挠了挠头,不敢耽搁,跟上前去。将丽娘请入一间厢房,小二哥恭敬的倒茶,说了句“请稍等”后出了房门。
他并未去请姗儿,而是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下,与正在算账的掌柜道:“掌柜的,白姑娘说的那大腹便便的女人来了。”
“你先拖延一些时候,我这就派人去告知白姑娘。”掌柜的道。
“是。”小二哥连连点头,侧身请让。
……
丽娘在厢房中等待许久都未等到姗儿的到来,让人催促了两次,小二哥抱歉的道:“姗儿姑娘正在陪其他客人,马上就来了。”
“是什么客人?我出双倍的钱让她来。”
丽娘冷下眉眼,道。
小二哥讪讪的笑着,并未回话。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丽娘望眼欲穿,总算等到那女人的到来。姗儿抱着月琴入了房。放下月琴,与丽娘欠身行了一礼:“给姑娘请安。”
丽娘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模样与她一般大,甚至看上去比她年纪更大两岁。生得倒也精致漂亮,可也没有出落得国色天香,最多算得上一个标致的人物。
白树堂是看上了这女人何处,竟是每日来访。
丽娘心头甚是不解。
掩唇咳嗽一声,丽娘开了口:“姗儿姑娘可有婚配?”
姗儿眉心微动,诧异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姑娘,您今日是来听小曲的,还是来打听姗儿的闲事的?若是听小曲的,姗儿为姑娘唱两出,若是问私事,姗儿无可奉告。”
“姗儿姑娘可知我是谁?”
这个女人真真是不知好歹,竟是用这般口气与她说话,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头。
姗儿笑笑:“姑娘的名讳姗儿从未听闻过。”
“那镇西侯府的侯爷之名,姗儿姑娘可知?”丽娘问话道。
“侯爷大名,姗儿自是知晓的。”姗儿笑笑,眼前的女子来者不善,脾气甚是嚣张。这么些年生,姗儿瞧见过嚣张的女人为数不少,应对之策早已了如指掌。
只不过她今日的目的,是要惹怒这个女人。
“姗儿姑娘,我也不再与姑娘您多费口舌,我今日来只为一事,我想问问姗儿姑娘你,你接近侯爷有何目的?”
“你是侯爷的谁,为何质问我来?”
姗儿轻笑一声,眼眸轻蔑的瞧着丽娘。
“我是侯爷的夫人。”
“妾侍罢了,我可听人说起过,镇西侯府的正夫人早已过世。”
姗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