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是茵菱听不得的?”
容宸皇后好奇道。
“有太多的话,都是她听不得的。”顾沉廉回。
白茵菱勾起一抹浅笑,点点头,刚要退下,却听皇后肃然道:“你不用走,你是自家人,本宫与皇儿的话,没有什么是你听不得的。”
白茵菱闻言,站住了身子。
“她什么时候成了儿臣的自家人了?”
顾沉廉轻哼一声。
若不是白茵菱,他如何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这个女人却如同无事人一般出现在此处,顾沉廉恨得牙痒痒的。
“她是你的良媛,难道不是一家人么?”皇后问。
“儿臣不承认此婚约。”顾沉廉漠然道,“母后,这个女人险些害了儿臣的性命,你留着她,怕是日后她会害你我二人都不得善终,还望母后不要被她所欺骗。”
白茵菱的指甲快要嵌入肉中。昨日收到快报,顾沉廉平安无事正往京城赶时,她心头欣喜得厉害,今儿个一早就来宫中等着见他。
却不曾想,他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冷漠。
白茵菱心头不是个滋味。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自己,不要对这负心之人伤怀,可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漠,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她恨顾沉廉的绝情,但却又忍不住怀念曾经的她。
“太子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何时要过太子殿下的性命。”
白茵菱苦笑道。
“那场洪水是怎么回事?难道与你无关?”
顾沉廉轻哼一声。
“什么洪水?”
皇后拧起眉来。
白茵菱摇摇头:“茵菱不知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太子殿下对茵菱的误会太重了。”
“母后,白茵菱曾……”
“皇儿!”
容宸皇后打断道:“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你还提此事做甚?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晓,你为一个女人,去拦荣亲王的路?
你父皇厌恶荣亲王你应该明白,但是有一点你也必须要清楚,你父皇不管如何想要杀死荣亲王,都是他的事情,若是你牵扯到此事之中,你父皇会起疑心,说不定会怀疑你们兄弟之间在做夺嫡争斗。
一旦涉及此事,你父皇会会保全荣亲王的性命。你去追白若潼的事情,本宫可以当做不知晓,但是从今以后,你都不许再提此事。”
顾沉廉咬紧牙根,他自是知晓白茵菱会在容宸皇后跟前嚼舌根。可他没有料想到,皇后竟是对他要说的话漠不关心。
“母后,真正想杀二哥的并非儿臣,而是白茵菱,她为了杀二哥,明明知晓儿臣也在其中,却果断的炸掉山泉水,险些害得儿臣也丢掉了性命!”
顾沉廉呵斥道。
白茵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真真是想不到,顾沉廉竟是会如此看待她。不过说来也是,如今白若潼是他的心上人,而自己呢,如同草芥一般。他自然什么事情都怀疑到她的头上。
就算没有瞧见,他也能斩钉截铁的说是她干的。
“太子殿下,此事茵菱与皇后娘娘说过,并非是茵菱所为,茵菱也不知晓那山泉之水为何会炸裂。”
白茵菱道。
“你在本宫跟前撒谎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你以为本宫如今还看不清?”
顾沉廉讽刺一笑,白茵菱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