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讨好。”
白茵菱道。
“白茵菱,你是不是不愿与本宫说一句实话?”顾沉廉气结。知晓赐婚,他的心并无高兴,反而愁闷不已。若是她想要嫁给他,他可随时去向父皇求娶。
她不需要去向母后示好,成为她的棋子。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听罢了。”白茵菱道。
顾沉廉冷呵一声:“都是实话?白茵菱,本宫以前真真是看错人了,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虚荣女子。”
“我……”
白茵菱欲要解释,可顾沉廉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待她话说罢,转身拂袖而去。见他走,白茵菱追了两步,咬着唇,又停下了脚步。
他误会她了。
可是她却不知晓该如何解释。
她也是无可奈何的。她背负的仇恨太深,若是不复仇,她如何对得起娘亲,如何对得起自己。
她早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可是顾沉廉为何要来撞开。为何他撞开了她的心,却又不肯真心相待,为何不肯相信她的话来?
白茵菱的心微微刺痛着。
……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白若潼倒在床榻上打着哈欠,手头拿着一把剪子,剪着窗花。红色的碎纸落了一床。
“小姐!!”
琪儿端着铜盆入了房,见床上满是纸末,吓得一惊,险些抖掉手头的铜盆。
她这一声,吓得白若潼浑身一哆嗦:“你嚷嚷什么?”
“你要剪花,怎么能在床榻上剪呢?”琪儿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红线剪子,狠狠瞪了一眼立在房中的阿宁,“你也真是,小姐胡闹,你怎么不阻止!”
“我……”
阿宁绞着手指,委屈的低下头来。她一来就与琪儿结下梁子,如今误会虽是解除,可琪儿对她仍是没有什么好眼色。
“你吃火药了?这么凶做什么?是谁招惹你了?再者说了,还不是你与橙儿一天到晚将我关在床上,我要是坐着剪纸,你们又得说我。”
白若潼嗔了她一眼,问话道。
“哼!”
琪儿重重的搁下水盆子,闷着脑袋收拾着床榻。
瞧着她眉眼间的怒气,白若潼反而笑了:“说吧,谁招惹你了?你这脾气一点就着,若不是有人招惹,才不会拿阿宁撒气。”
“还不是因为那两个女人。”
琪儿闷闷的瞧了白若潼一眼,嘟囔道。
“哪两个女人?”白若潼问。
“丽娘与白茵菱啊!”
琪儿似乎真是气着了,都忘了那二人的身份,直呼名讳。
“琪儿!再如何生气也不得直呼姓名!”
白若潼提醒道。
“是……”
琪儿点点头,道:“自从那日后,他们两个肆无忌惮的结对伴行,瞧着就让人火大。”
“你瞧着火大可以不瞧啊!”白若潼笑。
“小姐!”
琪儿跺了跺脚,她还不是为自家小姐抱打不平么?瞧瞧自家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难道就不生气么?他们二人在府中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我真真是搞不明白,皇后娘娘到底看上了三小姐哪儿?”
“若你搞明白了,你就是皇后了。”白若潼故意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