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别忘了,我府中还有侯爷的骨肉,若是您赶我出去,你要让镇西侯府的种漂流在外么!”丽娘厉色道。
“丽娘,你真的怀有身孕么?”白楚生挑眉冷声道,“你腹中怕是只有隔夜餐,并无胎心。”
“老太太亲自唤来大夫为我诊脉的,难道还有假?”丽娘问。
“大夫诊断偶尔也有假的才是,”顾炎卿在此时添了一句,“余生,给丽娘诊脉。”
余生嘴角微微一抽。他好歹是太医好吧!这位王爷还真把她当做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江湖也郎中了?
腹诽一句,余生无奈的走到丽娘跟前,拱手道:“五夫人,得罪了。”
丽娘并未拒绝,探出手来任凭余生诊断。片刻后,余生放开了手,回顾炎卿道:“看脉象,的的确确是有了身孕。”
“你这个大夫倒是肯说实话。”
丽娘冷呵一声。
“那也赶出府去!怀有子嗣又如何,就算你生下了孩子,也是一个争权夺势之人!还不如赶出府去!”
老太太厉色道。白树堂一听此话,吓得一慌,本想与丽娘求饶,可一对上老太太肃然的眸子,他却是有些犹豫了。
“白茵菱,你身上背负着乌氏的人命,就算你不承认,静娴一事应该也是你所为,镇西王府向来仁义当前,静娴乃荣亲王殿下赐予的,我们总归是要给荣亲王殿下一个交代。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镇西侯府之人,念在你身世可怜,我镇西侯府会给你上路的盘缠,日后镇西侯府与你划清界限,你永不得踏入镇西侯府一步。”
老太太大手一挥,肃然道。
“祖母!你真要如此狠心?茵菱已被你驱赶过一次,你还要再一次驱赶茵菱么?就因为这群人胡乱说话,你就不再信任茵菱了?”
白茵菱跪下身子,语气中总算显露了慌张与胆怯。
她没有想到今日的她会输得一败涂地。她原以为面对白若潼能打一个翻身仗,可是她输得如此彻底,连一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老身给过你机会,是你自个不抓住,怪得了谁?”
老太太问。
“父亲,难道您也要赶走我么?”
白茵菱回过身子看向自己的父亲。白树堂哽了哽却是没有回话。他如何救得了白茵菱,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就算他想要保,也是保不住的。
“又要赶走我?这就是镇西侯府所谓的忠义?”白茵菱冷笑两声,眸中已然染了泪来,“是,我的确是做错了事,可这些明明都是你们逼的!若不是你们,我怎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你们要赶我走,我偏偏不走!除非你们杀了我!将我抬出镇西侯府,否则,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让我离开!”
要她走?
哪有这么容易?
三年来的心血她不可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她要留着,留在这里!
“红姑!让人绑着她走!”
老太太道。
红姑颔首,唤来三个家丁押住白茵菱。拖着她往大堂外走。白茵菱奋力挣脱着,以往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全然消失。她张大了牙,朝着家丁的手狠狠咬去。
“啊!”
家丁惨叫一声,放开了手。他的手被白茵菱咬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