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听得有些想要发笑。
就算她是假的白若潼,他怎么知晓真正的白若潼就已经死去了呢?
在他心头,根本就没有装下白若潼这个女儿。
他怀疑她是假的,可他连一句:“真的白若潼在哪儿”都未曾问过。
这样的父亲,还值得她去尊敬么。
家丁们一一上前,压着她的肩膀欲要将她拖出,红姑似是想到了什么,抬手道:“且慢!”
“你难道也被白若潼收买,要与她求情么?”
白树堂冷声质问。
“侯爷,难道您忘了,有一物能证明眼前之人是否为四小姐。外人无法得知,就连四小姐恐怕也难以察觉。”
红姑道。
老太太一怔,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啊!怎么将此事给忘了!”
白若潼的嘴角在此时才微微展露笑意。
她笑得隐晦,随即在老太太的注视下收敛了笑容。
“红姑,去给小姐验身。”老太太道。
“是。”红姑颔首。
白树堂重重的叹出一气来:“母亲,您为何还要护着她。已经有这么多证据证明她是假的,你做这一出又何必呢?”
“茵菱让咱们看了这么多证据,老太太我想再看一个证据难道也不可以么?”老太太厉声问话道。
白树堂一哽,不再多言。
“红姑,带小姐下去吧。”老太太吩咐道。
“是。”
红姑颔首,搀着白若潼走出正堂。
白若潼用余光意味深长的瞧着白茵菱,白茵菱微微一怔,胸口不由的一紧。
她笑了?
她刚才是在对她微笑?
她此时还笑得出来?
难道……
白茵菱想到了什么,面色随即一白。
片刻后。
白若潼走出了房,红姑低垂着头走到老太太跟前,耳语了几句。老太太闻言,面色一喜:“我就知晓是这个贱人栽赃陷害!”
她朝着白茵菱看去:“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居然侮辱一个嫡女为冒牌!白茵菱,你到底怀着什么鬼心思!”
白若潼温声一笑,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我都不知晓的事情红姑嬷嬷竟然知晓,若不是红姑嬷嬷,恐怕我今日要被父亲活活打死了!”
说罢,白若潼的目光朝着白茵菱望去,她提着裙摆走到白茵菱跟前,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一巴掌稳稳当当的落在白茵菱的脸上。她的脸被她打得快要翻了过去,目光中藏着一抹惊愕。
“若潼!你在干什么!”白树堂怒道。
白若潼甩了甩自己的手,并未理会白树堂,而是与白茵菱道:“好嚣张啊!身为庶女的你在嫡女的我跟前是不是嚣张过了头?你一定没有想到,在我的脚上有一颗红痣,那红痣长在拇指间的细缝中,一般很难察觉到。
若不是你今日的嚣张,我都不知晓我身体还藏有这样的秘密。”
不!
她根本就是知晓的!
白茵菱反应过来,她刚才是伪装出的柔弱,她是在与自己做戏。
“父亲,心疼了么?那刚才你说道要打死我的时候,你可曾有过半分的迟疑?”
白若潼朝着白树堂走了去,目中溢着失望。
她真真是没有料想到,白树堂居然能够狠心到这个地步。
“红姑,你撒谎了么?”
白树堂问。
“若是侯爷不信,侯爷亲自查看便是。”红姑的言语带着婢子本不该有的愤慨。
一个嫡女被一个庶女欺压到如此地步,还真真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