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点点头,任凭宫人搀扶着坐上软轿:“安好,走吧,去藏书阁楼。”
……
一路上,白若潼的心都跳得格外厉害。回想刚才顾沉廉对她做的种种,若一个不小心,她可能真的成为顾沉廉手下的亡魂了。不过此事结果倒是顺了她的心意。
顾沉廉生性多疑,她刚才如此说道,顾沉廉想必一定会去调查。
白茵菱有的心腹白若潼心知肚明。原是想让哥哥前去茶馆调查,可如今顾沉廉生了疑,让他亲自去拆穿白茵菱的本来面目是再好不过的事儿。
软轿停在阁楼,白若潼还未走近,就听闻几声女子的嬉笑。
“殿下,我这几日的书法真的有进步?殿下此话可不是诓我玩耍的?”
“不是。”
“殿下,你对我可真好,你这一番话我听入心头可舒心多了,这几日府中的事情让我烦心得很,与殿下说几句话我心头倒是好受多了。”
“府中出了何事?”
白若潼怔怔神,下意识的趴在门岸旁,透过门角的缝隙,她瞧见慕容怜安正坐在案几旁,一手执着狼毫,一手托着腮帮子,两眼闪着娇俏直直的瞧着身后的顾炎卿。
“……”
她的心猛地一沉。顾炎卿让她来这儿,就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
“父亲说要与我寻一门亲事,可怜安现在还不想嫁人,怜安只想陪在父母的身旁,不愿这么快离开父母。”
慕容怜安说着,搁下手中的笔,执着绢帕垂头叹息。
“那便是让宰相大人再多留你一年便是,你离及笄还有三月,此事不着急。”
顾炎卿淡淡说着,眸光却是扫向门岸旁,那儿隐隐透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笑,他并未戳穿,反而执起一本书瞧了起来。
“殿下,要是怜安要嫁人,也一定要嫁给怜安喜欢的人,要是怜安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怜安宁愿就这么死去。”
慕容怜安说罢,抬头小心翼翼的瞧着顾炎卿。原是以为他神情会有波动,但他的目光却依然瞧着手中的书,只是薄唇微微开启,溢出一声“恩。”
她鼓了鼓腮帮子,索性站起身来,一把将顾炎卿手头的书本夺了去:“殿下就不想问问怜安心头心悦的是何人?”
靠!
白若潼听到此处顿时有些坐不住身了。她此话分明就是挑逗,明晃晃的挑逗。顾炎卿还说只当她是妹妹,哪有妹妹会用如此娇甜的声儿与他说这些话儿。
沉了沉气,白若潼又重新蹲下身子。她倒是要好好听听,顾炎卿会回答什么。
“你可有心悦之人?”
顾炎卿淡淡道。清冷的语气却让白若潼胸口顿时冒了火。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关他什么事儿啊,他如此在意做甚?
“有。”
慕容怜安欣喜道,欲要再说道时,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哎哟!”
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的扰了二人的谈话。顾炎卿作势放下手头的书页推门而出。白若潼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盯着她。
“你在这里作甚?”顾炎卿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