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我与你说过的话,可别被人占了便宜。”
白楚生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前轻声嘱咐道。
“知晓了,哥哥你可真啰嗦,像个婆子。”
白若潼吐了吐舌头,转身与顾炎卿跑去,白楚生心下真真是要被自家妹妹气得窝火。
顾炎卿搀着白若潼上了船,回头与他探来一个挑衅的眼光,白楚生气得恨不得上前将白若潼从船上捞起,暗暗咽下一口怒气,才不情不愿上了船。
河水清澈,倒映着两岸河柳与花灯的光辉。水中不乏有纸船飘过,点亮的烛芯在河面上或明或暗的飘走着。
白若潼见船中小桌上搁着酒壶与酒盏,笑嘻嘻的为顾炎卿斟满美酒,甜着声儿道:“殿下,今日还好有殿下相助,这杯酒若潼敬你。昨日若潼是真真身子不好,所以才回绝了殿下,今日身子恢复许多,便是与哥哥一同出了门。
还请殿下原谅若潼,若潼并非真心想要回绝殿下,只是心有苦衷罢了。”
顾炎卿低眼瞧着她递来的酒,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小丫头,在本王跟前莫要撒谎。你分明是不想与本王一同游玩,本王并非是傻子,自是清楚得很。”
“……”
白若潼尴尬的笑笑,正要搁下酒盏时,却被顾炎卿托住了手腕:“怎么?本王只是说你一句,你这歉就不道了?”
“那殿下想要若潼如何道歉?”白若潼咽了咽。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是好欺骗的主。白若潼心头清楚,要想讨好顾炎卿可非容易的事。
“可还记得在花月楼时怎么做的?”顾炎卿挑眉,与她靠近一分。
“花月楼?花月楼怎么了?”白若潼故装糊涂。
“喂本王吃酒。”顾炎卿自是不愿与之周旋,直接道出本意。
白若潼手一抖,险些将杯中之酒洒出。
“殿下,若潼可并非是陪酒的青楼女子,殿下若是想要轻看若潼,那这个歉若潼不道了便是。”
白若潼闷着声儿,就想搁下手中的酒盏。可顾炎卿怎会让她如愿了去,托着她的手往后一动,另一手掌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只是片刻,白若潼已然坐在他腿上。
上一次在花月楼时,白若潼是迫不得已才被顾炎卿吃了豆腐。但这一次,她可不能再让眼前的贵主轻薄了自个:“殿下还请放开,哥哥的船只可就在附近,若被……”
“你觉得本王会真的怕白小将军?”
若白楚生不是白若潼的胞兄,他岂会处处忍让着他。白若潼咽了咽,轻呵道:“殿下果真如哥哥所说,城府深得……”
“白小将军说过本王的坏话?”
白若潼话音未落,顾炎卿的眼骤然一紧。白若潼双肩一哆嗦,赶紧讪笑改口道:“没有,没有,哥哥敬重殿下得很,怎么会说殿下您的坏话呢?这是个误会。”
刚才口一快,不自觉的就将对顾炎卿的不满道出。她此番行为不是给自家哥哥招黑么?顾炎卿本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听自己此话,怕是要去找白楚生麻烦。
“那你那句话是谁在你耳跟前胡说的?”顾炎卿追问。
“我自己说的,殿下若是要怪罪,怪罪若潼一人便是。”白若潼瞥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