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闻言,顿时心生不爽,自个护在掌心里疼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人了?见白若潼要被他扯了去,白楚生更添一分气力,白若潼的身子又偏着他靠了去。
“……”
白若潼哭笑不得,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如一块肥肉,被二人争来夺去。手腕被扯得生疼,身子快要裂成两半:“手疼……你们快些放开!”
二人闻言,却是未动。
白楚生抬眼瞧了顾炎卿一眼:“殿下,您没听见胞妹喊疼了么?还请殿下放开。”
“你既是知晓白姑娘喊了疼,你为何不放?”顾炎卿挑眉,反问。
二人周身仿若有烈火烧灼,气势在半空争斗纠缠。白若潼嘴角一抽,瘪着嘴可怜巴巴的望向自家哥哥:“哥,你就放手吧,我是真的疼了。”
“殿下先放。”
白楚生不愿在此时输顾炎卿一筹,白若潼还未嫁去荣亲王府,自还是他们镇西侯府之人,凭什么要听顾炎卿使唤。
白若潼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向顾炎卿。她怼天怼地,唯有这两个男人,一个都不敢得罪。
“殿下,若潼手疼……”
“他先放。”顾炎卿恹恹开口,手却更加用力。
白若潼真想崩溃大哭,扁着小嘴委着声儿求道:“殿下,若潼真的手疼,你瞧,都被捏红了。”
“……”
他低头看去,白若潼的手腕果真是被自己捏出一道红痕。无奈叹息一声,顾炎卿松开手,白若潼倏地被白楚生扯于身后。
“白小将军可真真是爱护白姑娘啊,看来咱们殿下做这么多的事情是白费了心思。”兰韵文桃眼微挑,轻呵一声提议道,“殿下,这二人若真挑去手筋脚筋怕是难以交差,不如这样如何?
既然二人口无遮拦,喂他们一人吃三碗苦黄连,今年都城苦瓜也收获颇丰,请二人吃苦瓜冰碗也是好的。”
“兰韵文!你这个娘娘腔少在本皇子跟前放屁,要是本皇子今日吃了三碗苦黄连,明儿个本皇子也要去你府中喂你吃!”
顾炎垒恶狠狠的威胁道。
“白姑娘以为如何?”顾炎卿并未回话,而是问向白若潼。
“这个主意甚好,将苦瓜剁碎了搁入黄连汤……”白若潼话音未落,就受了白楚生一记眼刀子,她乖乖的阖上嘴巴,手朝着嘴巴一划,示意闭嘴。
“带他们下去,如此照办。”顾炎卿嘴角勾起一笑,吩咐道。
赵成颔首,按着青樱二人退了下去。他们一走,兰韵文轻笑半晌,脚步转向白若潼。
白若潼痴痴的望着他,他一走近,这五官在花灯下更显立体,弧线完美的眼眸染了花灯的光晕,睫毛如蒲扇,长而弯。
“白姑娘,你可知晓今日是什么日子?”兰韵文弯腰,与她直视。
“自然是瞧花灯的日子。”白若潼回。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就连这声儿听着也十分顺耳。
“不止,今日还是殿下的千秋,待会儿兰某要陪着殿下去游夜湖,白姑娘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前去?”
兰韵文问话道。
白若潼怔怔。今日既是顾炎卿的千秋,为何未听顾炎卿提起此事过。皇族过生辰不是都会举办宴会大赦天下?更何况是顾炎卿这样尊贵的亲王。
“时辰不早了,白某也该带若潼回府了,殿下的……”
“哥,我要去。”未等白楚生将话说罢,白若潼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