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对自己的效忠,白若潼自是瞧在眼中的。琉璃眼中含着泪,哽咽了两声,重重地点下了头。巫山神医梁大夫见二人主仆相见甚是感人,想要插一句话,却又不太敢,迟疑了许久,才道:“姑娘,可否让老夫魏你把脉?”
白若潼愣了一下,才将手从琉璃手中抽了去。梁大夫为她诊断片刻,眼眸微微一紧,看向她:“姑娘可是用过什么药?”
“大夫这话是何意思?”
白若潼听得不甚明白。
“姑娘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毒,”梁大夫道,“反而,身子越发的好,体内的毒素清了不说,姑娘的气色也在转好。”
白若潼大吃一惊,恍然想起昨日冷怵毅喂自己吃的那丹药。
难不成,是冷怵毅给自己吃了解药,所以自己的性命才保下了?
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
白若潼咬着唇瓣,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
他可是冷怵毅啊。
“姑娘是不相信老夫的诊断?”梁太医问。
白若潼摇摇头:“并非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惊奇。梁大夫,我身上的毒,真的全部清了么?”
“是真的。”
梁大夫再次道。白若潼闻言,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如何,好在身上的余毒清除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
白若潼如此想着。
不管冷怵毅是坏心还是好意。
至少这一点上,他是帮了自己。
既然有心帮自己,白若潼自然不会去猜疑什么。
但也不会多想什么。因为她与冷怵毅之间的缘分凉薄。
……
另一头。
冷怵毅刚踏入李侧妃的闺房,就听见一声哭咽声。他皱了皱眉,与李侧妃走了去。
“你在哭什么?”冷怵毅问话道。
李侧妃抬头,见是冷怵毅不声不响入了她的房中,泪水顿时又涌出,她跺了跺脚:“哥哥!你在华朝为何一直都不肯来见我?你的心就如此的凉薄?”
“我哪里有不肯来见你?”冷怵毅问,“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这些日子,你忙着对付旁人,自然是将我忘在一边了。”
李侧妃哽了哽,略显心虚地低下头。
“我要回女真了。”冷怵毅道。
“回去?”李侧妃一怔,“哥哥的目的都没有达成,为何要走?”
若是冷怵毅走了,那魏崇炎岂不是又要失望了?
他原本想着是与女真亲上加亲,可是这么一来,他什么也得不到。
“不行,哥哥你不能走。”李侧妃道。
“为何不能走?”
冷怵毅眯起眼,冷声道,“我现在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魏崇炎是真心想与女真交好?”
“要不然呢?”
“李嫣儿,你别太高看了自己。父皇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心头疼爱过,无非只是与华朝交好,才将你送了过来,”冷怵毅道,“你的夫君也并非是真心爱着你,你若是执迷不悟,你或许连基本的富贵都得不到了。”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嫣儿心头一惊,哽咽了一下,问。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冷怵毅反问,“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过与华朝一起对付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