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心头真真是恨极了这样的女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仅仅是对旁人残忍,对自己也足够残忍。
这样的人,配不上称为人。
白若潼想到如此,拧起了眉。
“现在该怎么办?”
问话的是百合。
“进去瞧瞧吧。”
白若潼在书房门口停顿了片刻,还是走入了房中。此时的魏崇炎正端坐在书房中,手里捧着一本书,仿若是无事发生一般,他的神情很是冷淡。
瞧见白若潼,他也只是抬了抬眼,随即眼眸又落下。
“你真的觉得,王妃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么?”
白若潼问他。
“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魏崇炎冷冷道,“你与紫鹃走得还真是近,本王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谁让紫鹃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你。白若潼,你这样做,你以为紫鹃能有什么好处?”
“我倒是想问王爷你,你的妻子如今怀有身孕,你如此对待她,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白若潼道,“紫鹃是不会伤害李侧妃的,这一点,王爷您比谁都清楚,可您为了李侧妃竟然如此对她,你可知晓你的这行为对紫鹃而言,是多大的打击?”
魏崇炎心头烦闷。
该相信紫鹃么?
应该相信的。
可直觉又告诉他,不能相信。当时入院中时,紫鹃手中分明就拿着一块瓷器,手头鲜血淋淋。李侧妃跑在自己跟前,哭泣不止,甚至后头直接哭晕了过去。
可是紫鹃呢?
却仍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瞧着自己,一句解释也不愿意与自己道出。
魏崇炎想要相信她。
可他拿什么去相信她?
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想过与自己解释什么。她是如此的高傲,不可一世。
魏崇炎拧着眉头。
他原本以为,自己与紫鹃二人的关系,能随着孩子慢慢缓和,可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天真。他与紫鹃二人中间,根本就出现了一道无形的裂痕。
无论他怎么填,也没有法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白若潼。
“王爷,紫鹃怀着身孕,您这样做,无非是让她的身子更为受罪,她怎么说也是王爷你的妻子,王爷心头也是爱她的,既然如此,何必这样互相折磨?”
白若潼道。
魏崇炎是没有心的。她知晓和他说这些或许没有任何用处。
可她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为了紫鹃。
紫鹃是她在这个府中,唯一的朋友。
她希望为了这个朋友能做一点什么。
这是她,最后能努力的事情了。
“白若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魏崇炎站起身,直接逼向她,“这是本王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束。要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本王府中安安静静了这么些年,却都因为你,乱成了粥,而你现在,还敢与本王谈论这些,白若潼,你当本王是什么?可以被你随意践踏捉弄的人?
以后,本王不许你接近紫鹃,你若是不安分一些,本王绝不会再放过你。”
再他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若潼的过错,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