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有人在枕头里下了功夫?”
白若潼一眼就猜出他的心思,顾毅修颔首点了点头:“是……儿臣并非是怀疑镇西侯府之人,儿臣只是在想……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有什么歧义?
因为除了镇西侯府之外,儿臣想不到弟弟的天花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猜想没有错。”
白若潼眼微微垂下,事实上,她刚才就一直在想着这一个问题,只是京城泛起了天花,为何会传染入皇宫,更何况是传染到太子的身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潼的眼微微一顿,她回过头看向顾毅修:“修儿,母后想要问你一件事……”
……
次日,南渊都城转阴为晴。白灵薇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躺在床榻上,身子无法动弹半分。她睁着眼,茫然地望着窗外之景,动了动唇瓣,似是想说道什么,却又道不出口来。
白若潼一早就瞧见了她。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走到她的身旁:“在想什么?”
“小妹。”
她吃了一惊,见到来人后,笑容浮现在嘴角。白若潼抚了抚她的头,低声道:“你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压在心中,以前我不曾问过你,但刚才,我与靖予聊过,她说你有了喜欢的人,是么?”
“这……嫂嫂已经告诉你了?”
白灵薇咬了咬唇瓣,手指紧紧地攥成一团。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白若潼的话,小声小气地开口道。
“是啊,所以我才想着来问问你,那个人究竟是谁?”白若潼道。
“我可以不说么?”
白灵薇问。
“你不说也可以,那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白若潼没有逼迫她,见她神色为难,她自是转移话题。白灵薇舒出一口气,刚放松了一分,白若潼却道:“为何要害太子与公主?”
她的眼因她的话骤然缩紧,白灵薇唇瓣动了动,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若潼:“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好端端的,我害公主与太子作甚?”
“那日,我整理行装之时,只有你来与我说了话,你告诉我老太太唤我过去,当时屋内并无其他人,那枕头应该就是你在那时候换过去的吧。”
白若潼道。
“仅仅是因为我去叫了你,你便是怀疑上了我?”白灵薇不禁提高了分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妹,你心头可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觉得我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么?
从一开始与你相知,你便是能看出我是怎样的人,虽说我并未帮过你任何,可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何偏偏不怀疑别人要怀疑我来?”
她说道此处,不禁怒气攻心,竟是咳嗽了起来。白若潼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与她递去,白灵薇瞧了一眼,将她递来的茶水狠狠一扔,摔在别处:“你既是怀疑我,何必还好心来做这些事情,你且收回你的心,我不需要你如此做。”
“二姐,虽说咱们二人不是同出一母,但你对我如何,若潼心下自有明数,所以若潼才想亲自问问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白若潼言辞中并无半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