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虽说是自己的父亲,可听罢白楚生的讲述,白若潼却不愿再将此人看做父亲,因为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配。
一个只考虑自己的男人,如何当的起父亲这个词。
“哥哥,为难你了。”白若潼叹出一口气来,挨上这样的父亲,白楚生有多不容易白若潼自是看在眼中,她叹了一口气,劝慰道。
白楚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对我而言,算不得什么。我现在对自己的生活很是满意,有靖予陪伴,再大的困难也能跨过去。”
白若潼听到他如此说道,便是放下心来。
……
梅雨天气还未度过,刚过了正午,又下起绵长细雨。白灵薇撑着油纸伞入了长廊,她看了看天,抖了抖油纸伞上的水,入了内室。
“这雨看来是要下一阵子了。”
她叹息道。
靖予正描着画,见是她来,放下手头的笔:“你怎么过来了?”
“在院中呆得无聊,想来找找嫂嫂说说话。”白灵薇坐到一旁的长椅上,靖予唤来婢子给她上了一杯热茶。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心头不快?”
她问。
入府后她与白灵薇的关系最是亲密,算起来这丫头的年纪比起自己都要年长一岁,可她拖到了现在都还未嫁人,靖予心头虽是为她着急,但白灵薇自个却是休闲得很,似乎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意思。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虽是如此说,可眸子下的哀伤却是出卖了她。
“灵薇,你年纪也大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你可有什么意中人?”
靖予如今生为主母,自是要管她的婚事,就算白灵薇不主动来与她说话,她这厢也是要去找她的。
白灵薇已有二十四,像她这么大的丫头早已生子,可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何不让人着急。
“怎么我每次来,嫂嫂都要与我说此事?”
白灵薇无奈道。
“这不是为你着急么?”
靖予嗔了她一眼,她的性格乖巧,但唯独对此事她却是一点也不上心,且非常执拗。
她曾因为婚事而反抗过白楚生,就连白若潼也感到诧异,她曾私下给靖予说道过此事,她道:曾找过一个道士算命,称是白灵薇能嫁个好人家,且在十六的时候。
可如今这么久都没个消息,白若潼也不得其解。
“我……”
白灵薇咬了咬唇瓣,最终无奈地抬头,轻声道:“嫂嫂,我与你说个实话。其实我心头早已有人了,那个人在我心头呆了许多年,
他也曾许诺过要娶我为妻,可是我等了许久等到了现在都没个消息,嫂嫂你说,我还有再继续等下去的必要么?”
她终于说道出心中的心事,靖予怔了怔,她心头早已有人,这件事她怎么从未听她说起过。
她心头的人,是谁?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好你个白灵薇,你居然藏得滴水不漏,为何这件事我从未听起过,我也从未见过你与哪个男子接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诧异地一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算下来她嫁来府中已有五年,五年的时间,她竟是对她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