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相信,若潼不会害了白良媛,一切都是白良媛自己咎由自取。”
顾炎卿淡漠着道。
“荣亲王殿下自然会如此说了,因为殿下的心中随时随地都是向着小妹的,若非小妹推攘我,我腹中的孩子怎会流掉,我咎由自取?呵呵,荣亲王的意思难不成是我亲手害了自个的孩儿?”
白茵菱的声音带着虚弱的气音,她半阖着湿漉漉的目光,对着顾炎卿惨淡苦笑。
顾炎卿没有理会她半分,只对着太后道:“皇祖母,白良媛腹中的孩儿本就来得蹊跷,而在养胎之时,她每日都要喝安胎补药,孙儿请教过太医,白良媛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生产时必定经历痛苦,或者这个孩儿根本就活不过生产时。”
“太医也如此禀告过哀家。”
老太后点点头,表示信了顾炎卿的话语。
“太后娘娘,当日小妹是坐着女真大皇子马车出行,而我分明亲眼所见女真大皇子,跟随我一同的侍卫婢子也瞧得清清楚楚,小妹分明是想与女真大皇子私奔,她是被茵菱撞见,所以一时害怕,才推了茵菱,太后娘娘,茵菱不敢与太后娘娘撒谎,小妹她想要跟着女真大皇子离去。”
白茵菱紧咬着唇瓣,言语颇为真诚的道。
“你难道要哀家去拷问女真大皇子么?”
太后半眯着眼,道,“而且当日,女真大皇子在做什么,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小妹与女真大皇子同乘坐的马车上还放置着行囊,而马车也被太子殿下派人扣了下来。茵菱已经派人前去将小妹的行囊拿来,若是太后娘娘看见,一定会相信茵菱并非是说道谎话。”
白茵菱道。
白若潼心隐隐一惊,看来白茵菱的的确确是对她的行囊起了心。好在自己的准备完全,接下来就等着瞧顾炎卿的演技了。
太后允诺点头,身旁的宫婢赵嬷嬷这才走出了正殿,不多时,她领着三人入了房中,三人手中的,正是白茵菱所谓的行囊。
“打开。”
太后道。
三人蹲下身,解开布囊,只见里头放着腊火腿、灵芝、千头菇……等等稀缺的食材。
白茵菱一哽。
“这里头怎么只放着食物?没有一点姑娘家家该准备的东西,白茵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后质问道。
顾沉廉幽幽的叹出一口气,他心中早已猜想到行囊里头不可能会有贴身衣物与洗漱胭脂。因为他早已看穿,这都是白若潼设下的局罢了。
看不穿的,只有白茵菱一人。
顾沉廉昨日本想动手换掉里头的东西,可是顾炎卿早有准备,让太后颁布了密令,严格守着马车,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根本没有法子换掉。
白茵菱诧异的望着顾沉廉,眼中盛着失望之色。
她再愚蠢,在这一刻也知晓自己上当了。可她没有料想到,她精心准备的局,顾沉廉既已看穿,为何他不提点一下自己。
“若潼啊,你准备这些吃的是作甚?又为何要坐在女真大皇子的马车上?”
老太后好奇的问。
白若潼低垂着头,泪水在眼中滚动着,她哽咽了一下,直接哭泣了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显然不在老太后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