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思跟我玩笑!你这心还真真是大!”慕容怜安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将倒在软塌上的婢子扶了扶身,为她盖上被褥,“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为何白日里会让橙儿给我寄信来?”
“最近都没有瞧见到你,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白若潼道。
“呵,你还会关心我?有什么目的直说,别在这里虚情假意的!”
她才不吃白若潼这一套,这个女人的本事她见识得多,花花肠子不少,哪里会有什么好心。
白若潼无辜了:“你这人,怎么总是要用这副口气对我说话?明明心头喜欢得我要死,嘴上还这么不诚恳,真是傲娇!”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爹爹在府中安排了许多侍卫巡逻,若是发现我院中的动静,保不齐我会守不住你,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若是让爹爹发现了你,难免会责骂我!”
慕容怜安催促道。
白若潼闻言,也不再玩笑,她压低了嗓音,凑到她耳跟前:“我要问你的事情很简单,慕容府中可有什么暗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慕容怜安不解。
“自然是为殿下了,你难道瞧不出来,你爹爹如今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他与皇后之间决不可能如此容易就能通信,他一定在府中安排了什么密道,可以与皇后联系。”白若潼道。
她对慕容怜安如今没有隐瞒,或者说她不需要隐瞒,因为眼前的女子早已今非昔比,她的目光再无恨意,唯有洒脱。而她,也将她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慕容怜安眸中微怔:“白若潼!你疯了!你是我爹爹的仇人,荣亲王殿下也是爹爹的仇人!你们两个难道还要痴心妄想让我将爹爹的秘密告诉你?”
她虽痴爱荣亲王,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她怎可为了儿女私情而做出背叛府门的傻事来。
“仇人?”白若潼薄唇微动,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看来慕容宰相的的确确是把她当做了仇人,只是这一切却是让白若潼感觉奇怪,按理来说,慕容怜安当初失了身子,多多少少与皇后有关,慕容宰相并非可轻易蒙蔽之人,为何他不恨皇后,反而要与皇后保持同盟呢。
“……”
慕容怜安抿紧了唇,神色难堪了起来。这一句仇人,她完完全全是说漏了嘴。这下子,不用白若潼试探,她自己就暴露了自己知晓内情的真相。
要告诉么?
可若是告诉,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背叛了爹爹。可若是不告诉,她如何对得起白若潼与顾炎卿。当初青樱落难,若非白若潼,她报仇岂能如此爽快。
更甚者,皇后才是真正害她之人,爹爹却执意与皇后合作,弃她这个女儿不顾,她心头的苦楚与恨意谁能知晓。
“我不逼你。”
见她犹豫,白若潼不再逼问下去。看来慕容怜安对慕容宰相仍是有情谊在,否则她不会如此犹豫与痛苦。白若潼并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她不愿做旁人不心甘情愿之事。
“子夜,我们走吧。”
白若潼冲着身后的子夜吩咐一句,转而就要离开,可是刚走到窗棂前,慕容怜安却快步挡下她的路,将她拦下:“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