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向白茵菱,若是白茵菱只对他一人使坏,他的言语中定无愤怒,但她污蔑了小丫头,顾炎卿的眼中已经腾然升起杀怒,恨不得在殿堂之中掐住她的喉咙,狠狠质问一番。
“茵菱曾做了一件错事,在女真大皇子来南渊时,他曾与茵菱求助过,他说想要得到小妹。因着太子殿下喜欢着小妹,所以茵菱一时失了智,答应他帮他得到小妹,让小妹与他一起回到女真。”
白茵菱淡然道。她如今既然出来,就不会再想着能够好好的活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已经失去了全部,就不怕再与顾炎卿二人争锋相对。
“白茵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顾沉廉听到此话,低声吼道。他能够体谅白茵菱的恨意,因她腹中怀有自己的子嗣,可他不能原谅她对白若潼的侮辱。
“太子殿下,茵菱没有撒谎,茵菱说的,都是事实。”白茵菱道。
“所以,你与冷怵毅早有联系?”顾炎卿挑眉,问。
“是。”她回。
“你身为南渊太子之妾,与女真大皇子有联系,而女真大皇子自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对你如此诚实?”
顾炎卿又问。
“是。”白茵菱再次点头。
“父皇,这个女人的话,你可相信?”顾炎卿冷笑一声,回眸看向永隋帝。若是永隋帝相信这种话语,他自是再没有什么好话可言。
“自是相信。”永隋帝道。
“那叛国罪如何处置呢?”顾炎卿笑了,问话道。
“现在不是治她的罪,而是治你的罪,你问这些话,岂不是认定了白茵菱的话都是真的,白若潼的确在女真时已经嫁为人妇?”
永隋帝没有放过他,比起白茵菱,他更主要做的,是让自己这个儿子明白,到底谁才是南渊正主。他要把他的自尊,踩入尘埃之中。
“若潼是清白的,王妃一事全是虚无之谈,没有证据的事情,如何说得?”顾炎卿笑了笑,“当初刺杀一事,父皇也在现场,若潼是为了救皇祖母,而被人绑了去。
而儿臣去救若潼,也是有皇祖母允许的。至于清白一事,当初儿臣去时,冷怵毅并非要求让若潼嫁他为妃,也没有侮辱若潼的清白,一切事情都是白茵菱胡言乱语所为,父皇宁愿相信一件没有证据的无稽之谈,也不相信儿臣的话,儿臣无话可说,这罪,儿臣不认,也不会让若潼认。”
他冷笑着,言语清淡却又不怒自威。永隋帝这头是要故意与他撕破脸,既然如此,他何必还在乎他的身份。
“顾炎卿,你!”永隋帝面目气得狰狞,厉着神色朝他瞪去。顾炎卿并无所动,冷冷的拱手道:“儿臣先行告退!”
“这还是在上朝,你想往哪里去……来人啊!拦住他!拦住他!”
永隋帝猛地站起身子,见顾炎卿要走,赶忙唤人拦下。可侍卫们刚一靠近顾炎卿,就被他一个厉色的眼神劝退。永隋帝气得浑身颤抖,这是顾炎卿第一次没有将他这个老父亲看在眼中,虽然二人一直心有不和,可面子上顾炎卿却仍是极为尊敬。
没有想到,他的狐狸尾巴还是暴露了。
待顾炎卿走后,永隋帝气得浑身颤抖:“你们在这里愣着做什么!没有瞧见他走了么?为何没有人拦下他!”